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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没钱了,打点钱吧。
妈:多少?
我:200
爸:给300吧,钱多放点,当心身体。
我:那我上课了,早点给我打钱。
第二天,账上多了500块。
大一:
我:妈,我想家了。
妈:啥时候回来?
爸:缺钱了吧,爸给你打。
我:没,不习惯,就是想家了。
爸妈:恩,放假早点回来,早点买票,当心身体。
爸后来告诉我,打完电话,妈哭了,非怪我爸,当年任由我自己选了这个不熟悉的城市。
大二大三
妈:你很久没打电话了,忙什么呢?
我:事情多啊,没时间哎。
爸:你妈想你了,她一个人在家,没事多打打电话。
我:知道了,最近忙呢,有时间再打。
爸:什么时候的车,回头来接你。
我:不用了,今天留在县城了,在同学家吃饭。
妈:我做了一桌子的菜呢,咋又不回来了。
我:难得回家和同学聚聚嘛。
妈:你也难得回家,我们半年才看到你一次啊。
终于到家了,吃饭时间已经过了,饿得很,冰箱里满满的菜,几乎都没动过,老妈说,你不在,你爸喝酒都没有心思。
实习:
我:妈,实习太苦了,我要回家。
妈:回家,歇着,养得起。
爸:回家,你爸还能干活呢,连你都养不起,我白混了。
他们的话,让我很没志气的跑回家躲了很多天。
实习到东北:
妈:最近还忙啊,吃饭了没有啊。
我:很忙呢,随便吃了点面。
妈:不能光吃面,要有营养的,哪怕到外面点个菜吃。
我:恩,知道了。
过年回家,院子里晒了N多干货,香肠,家里N多腌制的鱼肉。老妈说,这些不烦神,直接就可以烧了吃了,比吃面条好多了。她冬天手都是开裂的,那些腌肉,都是用盐细细码好的。
现在:
我:妈,等我稳定了你出来玩吧,我现在有钱了。
妈:你能有几个钱,外面花费那么贵,省着点。
我:我真有钱了,你来也有地方住。
妈:我还得照顾你爸呢。
老爸是离不开老妈的,我知道,老妈永远是个操劳的命。
每天一个电话,就那么几句话,以至于我觉得老妈都烦了。前天太忙几天没给家里电话,昨天打回去,刚响,老妈就接了,问冻着没,问吃饱没,问累着没?我以为每天都有电话,没有那么多话说的,其实她一直在等我的电话。每次回家,桌上总有那么些个你喜欢的菜。
每次聊天,他们总是会问问,吃饱没,穿暖没,累着没,而我们很少或者根本没有问过。
他们曾今是天,说一不二,你从不能违抗。可是现在,他们都听你的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了。因为他们老了,他们开始寻求依靠了,而他们这辈子,拥有的只有我们。
多打打电话吧,三分钟的时间真的没有那么难挤出来。可以和爱人一天一个小时,也请给他们三分钟的时间吧。问问今天忙些啥,问问今天吃写啥,就像当年他们问我们的一样,他们不会像我们那样,觉得烦了。
记得有一次跟朋友聊天,朋友说:“就按我一年回家5次算,保佑咱爸妈能活到100岁也就还能见他们200多次,真少!”我努力地连搬指头带思考地想了想,确实!
我和哥哥也是离家的小孩,每年回家6~7次,每次回家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爸妈也埋怨过『才刚回来就要走,好像把家里当旅馆一样』,每次听到这句话,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觉得爸妈只是想我们留在家里多些时间,这么小小的要求我们都做不到就觉得很抱歉,可是无奈我们还是要为了生活打拼~所以真的欠老爸老妈很多很多……在这里跟他们说声抱歉!
风雨无阻是父母的爱,难以报答是父母的情!
父母的爱是无私的,是不求回报的,我们做儿女的就要常回家看看,父母把我们养这么这么大不容易,我们有时间要常回家看看,等我们以后有孩子,也会体会到父母的心酸,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在这也祝愿,所有的父母身体健康,幸福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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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文网小编导语:读书笔记指读书时为了把自己的读书心得记录下来或为了把文中的精彩部分整理出来而做的笔记。在读书时,写读书笔记是训练阅读的好法。 俗话说:“好脑子不如烂笔头。”所以,俄国文学家托尔斯泰要求自己:身边永远带着铅笔和笔记本,读书和谈话的时候碰到一切美妙的地方和话语都把它记下来。以下是读文网小编为你整理的初中生读书笔记:
今天我读完了短篇小说《自杀电话》让我懂得生命的价值。
小说主人公欣兰是一位漂亮的女孩,在一个看似平淡但暗藏杀机的傍晚,欣兰和四个一起跳舞的姐妹,在学校文艺演出刚结束,一起放学回家。一辆醉酒“的士”猛的撞来,还未谢妆的欣兰便飞了出去,缓缓落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宛如天鹅之死。欣兰大难不死,但双腿粉碎性骨折,一生都在轮椅上度过,那双修长的玉腿可是欣兰的本钱,欣兰想到自杀。
一天欣兰出院了,她呆在爸爸办公室,欣兰的爸爸---一位心理医生,需要去见一位病人,让欣兰自己呆在这里。爸爸走后欣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打开药瓶,把白色药片倒出来数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五十片,这五十片安眠药是三年前欣兰的母亲知道自己得了绝症自杀用的,被欣兰及时拿走时藏起来,没想到在三年后自己也派上用场。突然心理诊所的热线响了,爸爸不在欣兰接了电话,那是一位中学生,他因为被怀疑想到自杀,欣兰竭力劝说说服了她。欣兰也知道自己的价值,开办了心理热线,名字叫“小天鹅热线”,声名远扬。
这个小说让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有价值的不管你是怎样的人,都有自己的特点自己的价值,像文中的欣兰虽然她失去了双腿不可能再为人们舞蹈,但她有丰富的心理知识,开设心理热线,帮大家解除心中的烦恼,我们也一样可能我们某一方面不如别人,但我们也有自己的价值。
作者于立极:《自杀电话》是我1998年发表于《儿童文学》杂志的、首篇写给孩子的心理咨询小说,经全国小读者投票,被推为“最受孩子欢迎作品”,获该刊年度优秀作品奖,被译成日文。入选某年度畅销书排行榜前十、儿童文学杂志十年精华本《一路风景》等十余本重要选本,2013年又入选《儿童文学选刊》。一篇作品,经历 16年漫长时光还能被人屡屡提及,我想是孩子们需要这样的作品——心理咨询小说。这篇小说,也是2014年1月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我的新书《美丽心灵》的第一章。最近,一位9岁男孩因父母过年不能回家而自杀,我听后很难过,希望这篇《自杀电话》被更多的孩子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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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哥也是离家的小孩,每年回家6~7次,每次回家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爸妈也埋怨过『才刚回来就要走,好像把家里当旅馆一样』,每次听到这句话,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觉得爸妈只是想我们留在家里多些时间,这么小小的要求我们都做不到就觉得很抱歉,可是无奈我们还是要为了生活打拼~所以真的欠老爸老妈很多很多……在这里跟他们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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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在如今日益千篇一律的生活里,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需要感官上的刺激,于是便有了鬼故事这种文学消遣。下面小编为大家推荐一恐怖而又刺激的鬼故事,胆小的小朋友千万别看哦,更多精彩的故事尽在读文网。
临终之人的喉咙里,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重,蛇信子一般冰凉,令人不寒而栗。
但郑晖觉得,只有在死亡时,他叔叔才是可爱的。这是因为,郑伯炎的死亡循规蹈矩,严格遵循着郑晖为他制定的程序。
床上,脸色苍白的老人费力地转过头来,抓住郑晖的左手指,一种冰凉沁入骨髓,令郑晖毛骨悚然。
老人喘息了一阵,然后奄奄一息、断断续续地对侄子说:“电话……一定……要接电……电话……”
老人哽住了,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他的手指痉挛地插入喉咙,似乎想把没说完的话掏出来。眼睛里的光彩涣散、消逝了。连同那些古怪的念头,他沉重地陷进枕头里。
是的,死!老家伙的死,能换来他的生。现在这老家伙总算听话了,甚至连停在鼻尖上的苍蝇都无力赶走。
死!这就是他盼望的。他忍受了这么久,失眠了这么久,现在总算完事了。他应该赶快忘掉这一切。
满屋子的药剂气味,他的胃里翻腾起来,他忍住了,没有呕吐,感到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是的,应该忍住,应该想些美妙的事。例如现在,这具尸体应该是充满诗意的——尸体是通向巨额遗产的桥梁。
乐观地看,老人对自己后事的古怪安排对郑晖大有好处——因为他的要求是死后不许火化,不许解剖。
可是另外一件事……
他想起叔叔曾经对他说过:“如果我复活了,会很虚弱,没有足够的力气打开墓穴。但是打电话的力气还是有的,我会打电话求救,你一定要接电话,郑晖,你一定要接电话……”
“我真不明白!”年轻人忽然大声喊起来,打破了老人咽气后房间里的肃静。
“我真不明白,难道非要遵照他那古怪的主意不可?为什么他不能像别人一样被火化?我们可以遵照他不让进行尸体解剖的遗愿。可是,有谁会在坟墓里安装电话?”
“你叔叔生前德高望重,包括省里的干部在内,大家都尊重他的意愿,”遗嘱执行人说:“孩子,你叔叔在口述遗嘱时是清醒的,而且,他进行了遗嘱公正。我们相信他如此郑重其事定有用意,所以大家都愿意遵照执行。”
“见鬼,你们去尊重死人吧!”郑晖真想冲着李律师嚷叫,但他忍住了,心想:好吧,尸体是通往巨额遗产的桥梁,不火化的尸体是坚固的桥梁。
于是,郑伯炎的尸体没有被解剖,它完整地躺在棺材里。葬礼结束,你就将永远地躺在那里,躺在松杉公墓阴暗潮湿的地底。不火化又有什么用?所有生命都终将成为灰烬,无人幸免。条条大路通灰烬,不是火化,就是腐烂。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总算给后人让了路。
还有一件事,也不重要。在郑伯炎的棺材里,靠近尸体右手的地方,安装了一部电话。
那天早晨,参加葬礼的人尚未到来,郑伯炎的坟墓前只有郑晖、公证员和一名电信公司的工程师。他们合力掀开棺材板,腐尸的臭味扑面而来,差点使人窒息。工程师面无人色,双手哆嗦着,俯身到棺材内,让电话线穿过棺材底部的小孔,接到电信公司的电话网。
郑晖惊讶地发现:电话线、接线插座原来早就埋设在公墓地底。看来,郑伯炎早就开始安排后事,一切都已备妥。
事毕,在重新盖上棺材之前,郑晖摒住呼吸,眼睛却情不自禁朝棺材里看去。只见郑伯炎安然躺在里面,脸色苍白,略呈一丝灰色,眼皮紧闭,眼睛深陷,嘴巴微张,嘴里仿佛有种黑色的东西正在左右摇摆。
难道,老家伙还不死心,还想说话?
郑晖身上的衬衫被冷汗浸透了,黏乎乎的。他的心怦怦直跳,慌慌张张,只想快些把棺材板盖上。他移开了视线,却仍然不由自主地想象棺材里的郑伯炎坐起来了,尸体张着嘴,来咬他的手指。
“嘭!”的一声,郑晖的手指被尸体咬住了,他尖叫,拼命向后挣脱,一下子摔在草丛里。
“怎么啦?压伤手了吧?”
原来,手指只是被沉重的棺材板压了一下。
该死的葬礼结束后,李律师来了,他打开文件夹,对继承人说:“郑晖,依照郑伯炎的嘱托,我有义务提醒你下列事项:一旦发生下列事实,你的继承权将立即被剥夺。一、拒绝接听郑伯炎的来电;二、更改你的电话号码;三、破坏通讯设施;四、不住在你叔叔原来的卧室内。”
郑晖感到无可奈何,因为他感到他叔叔并没有如他所愿,并没有安分守己地做一具尸体。即便在死后,那老家伙仍在用他古怪的想法折磨人;即便在地底,那死鬼仍有足够的力量控制郑晖的生活。
郑晖觉得,自己还是严格遵守遗嘱的好。
现在,昏黄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着床头柜上的电话。郑晖感到昏暗的房间内有一种持续不断的低吟,声音含浑不清,但却无处不在,触手可及。由于前几天的担惊受怕,他已经失眠好几个晚上了。
此刻,他开始脱衣服,并且自我安慰:“当然,鬼魂是不存在的。”
但他无法不去注意电话机,它就在手边,在他的视野内,在他的意识中。
“是的,故弄玄虚罢了,”他不断提醒自己:“老家伙已经死了,而死人是不会打电话的。”
他上了床,感觉着被窝里的温暖,左手攥着右手,发觉有个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劲。
是啊,确实不对劲:他的右手热乎乎的,左手却冰冰凉。左手,被郑伯炎在临终前抓过的手,现在像死尸一样冰凉。他觉得这冰凉的感觉缓缓地渗透到全身。也许死者的灵魂附在左手上,现在来报复他了,也许不用多久,他就像叔叔一样,全身冰冷僵硬,躺在棺材中了。
“滚开!滚开!”他并不是在命令叔叔的鬼魂滚开,而是叫自己的胡思乱想滚开。他知道那些不过是幻想。
不管怎样,死人的手指是僵直的,它不可能拔电话。
他关上了灯。
“电话不会响,不会响!不可能响!”他一遍遍地说,忽而大声叫嚷,忽而喃喃自语。
被子里的暖意似乎一下子散去了,全身被黏腻的冷汗包裹。
他在等待,等待着电话忽然响起,命令他去完成一项可怕的任务。
电话似乎了解他的焦急心情,故意折磨他。天哪,他现在多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部电话。不离开这里也可以,但至少应该让他想想那些令人愉快的事,例如女朋友、电影、音乐、桥牌、昆虫、……甚至花岗岩也行。但荒诞的是:他必须呆在这里,必须想着这可怕的铃声。
“叮铃铃……”
它响了。
电话响了。
电话在他心里响了。在惊恐至极的时候,他觉得电话真的响了,他脸上的肌肉紧张地抖动着。床垫吱吱嘎嘎的声音又吓了他一跳。
他提醒自己:在医学中,这叫幻听。
因为怕听,才会听见。
电话真的不会响吗?他想起爱伦·坡的小说《过早埋葬》:“当墓门向外打开,一个白乎乎的物体嘎嘎作响地倒进他的怀里。原来那是穿着尚未腐烂的尸衣的妻子的骷髅。”
《圣经》上记载:耶稣说:“拉撒路,出来!”那死人就出来了,手脚裹着布,脸上包着手巾……
如果确实有过“复活”这种现象,那么,郑伯炎就有可能在坟墓中苏醒。他会像预先安排的那样打电话求救吗?他的死亡只是假象?
不,不可能,今天早上打开棺材盖板时,他的脸已经变灰了。这种灰色是尸体腐烂引起的。一具能复活的尸体绝不会有这种脸色。
电话好像越长越大,以致整个房间里除了电话就什么也没有了。
纯粹是心理作用,做贼心虚罢了。他自我解嘲。这老家伙整天谈论复活,如今又假戏真做,这些都给了他太强的暗示。
他蓦地睁开眼睛,朦胧的月光照射进来,房里家具的阴影斑斑驳驳,幽灵一般游荡。
他打开电灯,电话仍在床头柜上。
又闭上眼。这回,床头柜上的电话飘浮起来,晃晃悠悠、跌跌撞撞。似乎一个隐形人拿着电话听筒,在房间里四处找人接电话。他用被子蒙着头,但没用,隐形人是无所不知的,他找到了他,站在床边,把电话高高举起,等待着郑晖接电话。
他还看见:此时,在电话线的另一端,在棺材里,郑伯炎正用惨白的指骨,按着电话键盘;按一下,他腐烂的皮肤脱落一片;按一下,他的指甲掉了;再按一下,他的发霉的皮肤粘在键盘上……
“不!不!”尖厉的喊声从他干涸得冒烟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不!电话不会响,绝不会响!”
“叮铃铃……”
它响了。
电话响了。
“这仍然只是幻觉。”他试图平静下来,于是坐起,睁大眼睛,盯着电话机,冷冷地提醒自己。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他用冰凉的手抚摸面庞,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电话真的响了!
他毛骨悚然、魂飞魄散、意识空白,有一段时间,甚至忘了呼吸——时间停止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电话铃声,仿佛它会一直这样响下去。
他惊恐不安,太阳穴发紧,心跳停止,晕眩……有那么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应该跳下床,夺路而逃。应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逃到哪里去呢?门外是无边的黑暗,如果有鬼魂,那么黑暗中更是鬼魂的天下,恐怖的世界。他觉得自己失去了理智,怀疑自己被莫明的幻像弄得快要发疯了,就暂时抛开铃声,一口气喝掉一杯水。
“叮铃铃……”铃声继续着。
“拒绝接听你叔叔的来电,你的继承权将立即被剥夺……”他记起遗嘱执行人的吩咐。自己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不就是为了那些该死的遗产吗?不管怎样,电话总得接。
他面如土色、战战兢兢,朝床头柜走了几步。他在衣服上擦掉手上的汗水,眼睛一闭,抓起听筒。
“喂……”他听到自己几乎在哭叫。
“喂!你怎么睡那么死呢!”电话那头埋怨起来。
埋怨是好事,恶鬼可不会埋怨别人。
“有事吗?”
“我是人民医院住院部,你是郑晖吗?”
“是。”
“我现在通知你,请前来领取郑伯炎多余的医药费。”
那边已经挂断了,郑晖还拿着听筒呆呆地想:是啊,现在还早呢,人们还在上班呢!凡人的世界多好,繁忙、平庸而安全,没有出乎意料的事,没有意外的流血,不用谋划杀人,也不用害怕被杀。郑晖喜欢平安的生活,不过,他更喜欢一大笔遗产。
他挂上电话,想了想,又给李律师打电话。李律师说:“郑晖,你住在你叔叔的房里,这样很好。我们希望你严格遵守遗嘱。”
郑晖重新睡下。
是的,我住在叔叔的房间里,我睡在叔叔的床上。
叔叔曾经睡在这张床上,床垫的凹凸不平可以证明。可是,现在他睡在棺材里,那里再也不会被他睡得凹凸不平了。但是,他却留下了一份可怕、荒.唐的遗嘱,这遗嘱居然命令郑晖接听鬼魂的电话!
该死的遗嘱!
忽然,郑晖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大胆的计划:我去割掉那死鬼的舌头,让它讲不出话来,这样就不用害怕了。这可不算违反遗嘱,因为这样做不会破坏“通讯设施”。
夜晚,公墓似乎是无人看守的,谁会愿意在那鬼地方值班呢?他完全可以乘着夜色潜入公墓,把老家伙的舌头挖出来!
这好像有点疯狂,不过,只要能避免接听死鬼的电话,只要能消除恐惧,郑晖就愿意一试。
外面风很大,树影婆娑,扭动吟啸。
风变冷了,吹干额头的汗珠。他的身影在路灯下忽隐忽现。他回过头,不时警觉地回望身后,想看看是否有人跟在后面,他可不想被人看到。天哪,他觉得自己恢复正常的行动能力了,由于害怕,更由于将要从事的是一件从未有过的疯狂的事,他兴奋极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工作,如果让人看见,人家一定会以为他是疯子。
公墓外围杂草丛生,正好可以隐匿形迹。他背着工具袋,尽量伏下身体,大气不出地向坟地走去。
郑伯炎墓就在公墓的西北角。叔叔,我来了,你被囚禁在泥土下面,却依然想要控制活人的生活。
郑晖这样想着,浑身继续冒汗,内衣紧紧地粘在背上。除了风声与远处的犬吠,一切都静悄悄的。
他脑中仿佛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说:“郑晖,你要坚持住,你会成功的。”
一会儿,又是另一个声音:“算了吧,郑晖,你可能发疯了,你彻底疯了。”
打开手电,黑暗迅速向四周退去,他找到了郑伯炎的坟墓。他从工具袋中摸出镐头、铲子、铁锹、绳子。不错,设备齐全,像个专业的盗墓者。
他拿起铁锹。泥土很松,挖起来很容易。他汗流浃背,把挖起的土抛到墓穴四周。几十分钟后,铁锹碰到了硬东西。他用电筒一照,看到了棺材外面的大理石盖子。于是,他就朝旁边挖掘,坟墓外面的土越堆越高,而他则站在墓中了。
挖得差不多了,郑晖爬出墓穴拿绳子。他先用绳子绑住石盖,再爬出墓穴,用力拉绳。大理石板之间磨擦着,发出巨响。他想,我一定像个刚从地底钻出来的恶鬼。
盖板被拉开了,掉在旁边掘出的沟里。郑晖太累了,一下子瘫倒在地,大口喘息,嘴巴干涩。叔叔,你活着时没有安全,死了还是一样,这层棺材不再能保护你了。
只歇息了一会儿,郑晖就拿着镐头重新下到墓穴里。棺材钉很粗,却不是为防备镐头设计的。没费什么力气,就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棺材盖被撬开了。
一阵刺鼻的气味冲出棺材,郑晖后退了一步,他感到快要窒息了。他背靠着墓壁,仰头大口呼吸。酸气涌到喉咙口,胃在痉挛,猝不及防,他一下子呕吐出来。
穿着尸衣的郑伯炎会从棺材中站起吗?
他打了个冷战,就像刚刚做过一场可怕的噩梦,手抖个不停。提醒自己说:“记住,不管看到什么,你都要干下去。”
他把手电筒夹在腋下,蹲下来,双手抓住棺材顶盖,打开了棺材。慢慢地移动,手电筒光照到尸体上。
必须快些行动,否则,我的勇气支撑不了多久。
他从衣袋里掏出小刀,俯下身去。这时,一个问题涌上心头:割掉他的舌头,割掉以后怎么办呢?把舌头丢在路边喂狗?让苍蝇、蚂蚁啃掉?或者,他还可以再挖一个小坟墓来埋葬叔叔的舌头,在舌头的坟上树一块碑,上书“郑伯炎舌头之墓”?
想到这里,郑晖几乎抑制不住放声大笑的欲望。
也许,我真是疯了。
不过,不要割舌头了,不然我会再次呕吐的。
还有其它办法吗?他收起刀子,爬到地面上,从工具袋里拿出一个拳头粗的木楔和一柄斧子。把它们扔进墓穴。
他又下到墓穴中。现在,他和尸体面对面了,他甚至能闻到尸体呼出的死亡的气息。郑伯炎的脸然更暗了,透出一层绿荧荧的光。郑晖的手电照着那部电话,郑伯炎的手似乎不在安葬时的位置上,而是向电话靠近了一点。莫非,他真的曾经试图打电话?
不过这无关紧要,因为你将永远不能讲话了。看,这是你脸上的霉菌,它们将会吞噬你的皮肤,你的眼睛,你的舌头,你的衣服。你真是鬼的话,现在站起来呀!
我得小心,别去碰电话机。
现在,他把电筒光对准郑伯炎的嘴巴,那嘴巴紧闭着,似乎在嘲笑他。他用电筒头推了推死者的上嘴唇,死者笑得更厉害了。笑,让你笑!他拿起木楔,尖端对准死者牙齿之间,用力插进去。有轻微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仿佛是尸液喷溅的声音,又仿佛是死者在向他吐口水。
他操起斧子,全力用斧背砸木楔。一下、二下、三下……牙齿脱落的声音就像死者在咬牙切齿,尸液喷溅的声音就像死者在吐口水,这些声音让他发狂,让他充满了狂暴的、野兽般的力量——我不怕你,我就是要砸你,看你怎么样?我就是要砸你!
听到“嘎啦”一声,他终于住手了。听起来,死者的枕骨被木楔穿透了,这样,他的舌头应该已经被砸烂了吧。
盖上棺材盖,又填上土,他把墓穴恢复原样后,才感到肌肉很疼,疲惫紧张的肌肉在抽动不已。干这些活必须细心,毕竟不能毁坏坟墓里的电话机。想起刚才尸液喷溅的声音,恐惧突然又冒了上来,他打了个寒战。
回到家时,天都快亮了。由于疲惫不堪,他很快就睡着了。出乎意料,他睡得异常安宁,一个噩梦也没做。
第二天,他回想昨晚的行动时,得出的结论是:危险已经解除了,那死鬼再也不会来纠缠了。真是如释重负的一天,好几个月来,他从来没有这么轻松愉快过。
傍晚又来了,昨晚那无比可怕的情景又一幕幕呈现在脑海。不过,他比昨天冷静多了。连尸首他都砸过,还怕什么呢!
他想看杂志,但思绪混乱,无法阅读,就看了一会儿电视。九点时,他困得直打哈欠。他真的太需要睡个好觉了。
睡吧,让电话见鬼去吧!越是怕听见,就越会听见。所以,不要怕。
这是个难得的安稳觉。他睡得那样踏实、深沉,以致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都没有吵醒他。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在迷迷糊糊中,他忘记了恐惧,拿起了电话:“喂!”
对方“嗡”的一声,那是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对方的舌头烂掉了。
郑晖猜出了是谁,冷静地说:“你没有舌头,还打什么电话?安心做死人吧,死人应该为活人让路,知道吗?”
他被自己的言词逗乐了,得意地哈哈大笑。
对方沉默不语,似乎一时语塞。
郑晖更高兴了,他说:“不服输你就来呀!我这里有的是木楔。哈哈哈哈……”
郑晖的笑声忽然停住了,因为他感到嘴里有东西在蠕动,这东西软软的,小小的,但是奇臭无比,而且这气味越来越浓烈。他用手摸摸嘴巴,只见一条蛆正在掌心翻滚。
再看,从电话听筒的孔里,蛆虫正源源不断地爬出来!它们爬到了郑晖手上,钻进袖子,沿着袖子爬上他的身体,往嘴巴、鼻子、眼睛里乱钻。郑晖明白了:蛆是从郑伯炎棺材里来的。
在电话线的那一端,郑伯炎的脸已经腐烂了,一只眼睛从眼窝里掉出来,挂在脸上,蛆在他脸上来来回回忙忙碌碌,身上粘满了尸液。这些蛆是从郑伯炎喉咙深处爬出来的,它们沿着他嘴里的木楔爬,爬到木楔顶端,再争先恐后地钻进听筒。沿着电话线,它们很快从死人嘴里到达郑晖嘴里。他感到极度恐怖,但无法尖叫,因为一旦张开嘴,蛆虫就向嘴里蜂拥而入。
电话听筒传出了声音:“现在明白我在棺材里安装电话的用意了吧?你不是想变成我吗?你不可能变成像我一样的富翁,却能变成像我一样的死尸。”
“哇……”
郑晖呕吐了,牵肠扯胃,他醒了。
刚才不过是一场梦。
越是怕听见,就越会听见。所以,不要怕。
但是,劝自己不要怕的人,其实心里怕得要命。
他觉得自己走入了一个恐怖的迷宫,迷宫中埋伏着嗜血的野兽,但是,他既不知道野兽在哪儿,也无路可逃。
他在床上坐起来,头脑中翻来覆去全是这些念头:自我安慰、鬼神幻想、心理学……最后,像昨晚一样,他满脑子都是电话机。
爆炸的电话机。
腐烂的电话机。
利爪的电话机。
塞满蛆虫的电话机。
鬼哭狼嚎的电话机。
阴魂不散的电话机。
今天,郑伯炎的尸体腐烂了,尸液流出来,在棺材里四处流淌。但愿,棺材里的电话机会在尸液的浸泡中损坏。
这样的话,电话的威胁不就完美地解决了吗?而且,不是我郑晖,而是你郑伯炎自己破坏了通讯设施。
只要能证明坟墓中的电话机坏了,那自己就不会疑神疑鬼了。看来,要再一次挖开坟墓,察看一下电话机。
不,不用到坟地去。打个电话就能弄明白。
对!与其这样担惊受怕,不如主动出击。想到这里,他重振精神。
那天李律师抄下的公墓电话的号码仍然塞在机座下面,他拿起机座,看见纸片上写着:
“松杉公墓郑伯炎57826573”
他拔了开头四个号码,脸颊麻木,被冷汗冻住了。拔第五个数字时,刚才梦中的情景使他不寒而栗,他抓了抓哆嗦的手指;拔第六个数字时,他的心瞬间接连跳了两下;拔第七个数字时,左眼皮跳得厉害。
现在,他要拔公墓电话的最后一个数字了。他的心跳停止了,眼睛瞪圆了,呼吸摒住了,他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机座。平时听话的食指,现在得竭尽全力才能控制,它苍白、紧张、害怕,因为它是生命,因为它也许会打开恶魔的大门——“3”。
有一瞬,听筒里毫无声息,他认为电话已经坏了。但他立即想到,如果电话坏了,就会有一个甜美的女声提示:“您好,您所拔打的号码……”刚想到这里,他就听到了清晰的“嘟嘟嘟”声。
棺材里的电话铃声响了!他能想像,在空荡荡、潮湿阴暗的墓穴里,这铃声是如此的突兀,它能把几十年来沉睡在地底的鬼魂全都吵醒。
“嘟嘟嘟……”
郑晖感到失望,公墓电话还没有坏。
“嘟嘟嘟……”
不只是失望,他还觉得头皮发麻,毛发直竖,他仿佛看见了棺材里的情形:只剩下白骨的手向前摸索着,一把抓住了听筒。对方是具尸体,我能说什么呢?
嘟嘟嘟。”声音忽然停了。现在,他最害怕的事发生了——对方接电话了。
“喂。”对方只说了一个字,但这足以让他魂飞魄散。
“啊!”郑晖对着话筒,失声尖叫。
“神经病!”
神经病?对方火气很大,却似乎并不邪恶。
他不禁满腹狐疑,就问:“你是……?”
“你找谁?这里的号码是57826673。” 对方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仍然一肚子牢骚,“叭”的一声,挂断电话。
打错了?他全身瘫痪,蹲在床边,好久才缓过来。看来只得再打一次了。第二次,他加倍小心,反复对照键盘的上数字,再一个个拔下去。
这回绝对不会打错。如果再打错,那我一定是在做梦,或者是得了妄想症。
“嘟嘟嘟……”
棺材里的电话响了,一定是的,绝对是的。他仍然提心吊胆,不过经历了上次打电话的恐惧,他平静多了。
“喂。”对方又接电话了。
但是,对方不可能接电话。郑晖不是疯子,他打电话的目的是证明公墓电话坏了,他根本不想与鬼魂谈心。
但是,公墓电话接通了。
只有一种解释——
承认吧!
承认自己打错了吧!
承认自己是个疯子吧!
但是,对方开口了,它的声音苍老、缓慢、沉着、清晰:“这里是公墓,我是郑伯炎……”
郑晖感到脚下的土地塌陷了,他跌入了无底的深渊。在跌落的过程中,无数的魔鬼向他张牙舞爪,耳旁呼啸着鬼哭狼嚎。这时,电话中也传来一声长长的、响亮的、持续不断的哭声,这声音像悲鸣、像威胁、像哀嚎,像狞笑,这是魔鬼的狂欢,也是人类的末日。郑晖被声音吸引住了,他甚至没想到要扔掉电话,他昏头昏脑、踉踉跄跄。
郑晖看到郑伯炎从电话里钻出来,叫着“还我眼睛!还我眼睛!”
用尖锐的、残破的指甲剜他的双眼;郑伯炎又叫着“还我牙齿!还我牙齿!”
用他被木楔打光了牙齿的嘴巴啃他的嘴唇。他们的嘴一接触,就有亿万条蛆穿过郑晖的喉咙,掏空他的五脏六腑。郑晖的手在空中狂舞,力图驱赶扑上来的恶鬼。
为了鼓起勇气,他一边赶,一边朝着电话听筒歇斯底里地叫嚷:“不,我不相信。鬼……鬼只是我的幻想。郑伯炎,你已经死了!你活着时,我能用慢性毒药谋杀你;你死后,我能把木楔钉进你嘴里;现在,我仍然能够杀了你……”
他用听筒砸玻璃上扑下来的魔鬼、窗口跳进来的魔鬼、墙内闪出来的魔鬼、床底钻出来的魔鬼……
电话线断了,他还在砸;听筒碎了,他还在砸;手指骨折了,他还在砸;撞得鼻青脸肿了,他还在砸……
第二天,在医院,郑晖的手脚被四根皮绳牢牢捆绑在病床上,他眼神呆滞、胡言乱语,一会儿失声尖叫,一会儿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医生、护士出去后,李律师带进来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老人对意识模糊的郑晖说:“不管你能不能听明白,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我是郑伯炎的老朋友,公墓电话的分机,装在我的房间里。昨晚接电话不是鬼,是我。希望你快点康复,这样,我们的电话录音就是法庭上的证据。”
走出医院后,他对李律师说:“我对你说过,不要怀疑郑伯炎安装公墓电话的用意。他身患绝症,厌倦生活,正好借助侄子的毒药来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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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又欠了太多的话费。于是,我换了一张新的电话卡。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当时我喂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我心里骂着神经病,正打算把电话挂掉的时候,却听到里边传来一阵呜咽声。我被吓了一大跳,心想,大半夜的,难不成是闹鬼了?于是赶紧把电话挂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那人又打了过来。
我刚接通,那边的人就先开口了:“你好,我叫林琳。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你激动就可以随便哭来吓唬我啊?有病啊!”其实我当时很想这样怒骂。但是,鉴于我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有涵养的新时代的女性,我却是这样说的:“哦,没事。你激动个啥?”
她却答非所问:“你以后能陪我聊聊天吗?”
“为什么?”
“你听我跟你说一个关于我的故事吧。”
我对此不屑一顾。可她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刚进高中的小屁孩。在班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拽拽地走到讲台上,说:‘我叫杨烨,性别男,爱好女。’因为他这别具一格的介绍,我记住了他。那时候的我唏嘘不已,他居然敢当着同学、老师的面说出那样胆大的话。但我同时又很鄙视他,我觉得他就是哗众取宠罢了,我觉得他肯定是个花花公子,是个学渣。可事实相反,他在入学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就考了班上第四名,年级前五十。因为考了试就要调换座位,于是,我们成了同桌……”
成了同桌后的林琳才发现,当初她的判断出错了。
在那个荷尔蒙分泌旺剩的青春时期,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谈起了恋爱。而被林琳断定一定会和他们一样的杨烨,不是坐在座位上认真看书,就是在操场上尽情挥洒汗水。他的行动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而杨烨和她交谈时说的话,也全没有了当初做自我介绍时那油嘴滑舌的样子。通过林琳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出他是一个学霸。而且,他阳光开朗,篮球打得忒棒,说话也很幽默风趣,每次都能把林琳逗乐。
于是,林琳也不再对他抱有偏见,便放下当初的思想包袱,轻松地和他相处。混熟了后才知道,原来当初杨烨那样做自我介绍,是因为他和小伙伴赌的那场球赛输了。而赢了他的小伙伴要求他那样做自我介绍。他们居然会这么无聊!
而杨烨和林琳的相处也很无聊。他们经常因为一个问题而争得面红耳赤,然后在老师公布答案后,向着输的一方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有时候他们也会聊一聊其他,但都离不开诗词典故,历史风云,时政新闻。
林琳发觉他文采颇好,而且见识颇宽,还总能对某些论题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另外,他还写得一手好看的钢笔字!于是,林琳便不知不觉地在心里种了一颗爱情的种子。
“后来真正交往的时候,他告诉我,其实他和我一样,在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我。原因是我和其他那些只知道看风花雪月的故事、只知道迷恋偶像剧、只知道追星的女孩不同。他说我身上有一种沉静美,每次和我聊天总会很开心。”林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种回忆甜蜜之事时特有的缱绻之感,“那时候的我们……”
那时候的他们相处得那么融洽,尽管彼此都有了异样的情怀,但是,谁也没有捅破那一层可以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薄纸。
而这样定义为知己相处的关系,直到高考完才结束——填志愿的时候,杨烨照着她的填了一份。后来,他们变成情侣也就顺理成章了。#p#副标题#e#
处在恋爱中的他们,过着打打闹闹、浪漫又甜蜜的生活。林琳说,杨烨做过一件特让她感动的事,就是在他们刚交往的那年冬天,他为她织了一条围脖。要知道,男生本就不擅长那方面的。而且,他将它送给她的时候,很肉麻地说要把她一辈子套在自己身边。这样甜腻的他们打算大学毕业后一年就结婚。
就在去年夏天,他们本来约好用旅行庆祝毕业。可在他们要出发的前几天,杨烨却出了车祸。
我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接下来林琳就说:“那时候,我接到消息就奔去医院,看到的却是他的一张呼吸停滞了的苍白的脸。他的父母在旁边哭得成了泪人。而我却惊得完全呆滞,我怎么会相信昨天还和我打情骂俏的他,今天就不在了呢?我抓着他的手,多希望他能像往常生病的时候一样,用手摸着我皱得像苦瓜一样的脸说:‘琳琳,没事,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可是,彼时的我感受到的却是他慢慢消失的体温。我那时候难受得心仿佛被拧成了一根麻花,然后又被掰断。我想哭,但眼睛却只是酸痛,一滴水都挤不出来。知道他真正离开了,我感觉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说这话的时候,林琳情绪激动,开始哽咽。我觉得情有可原,虽然过去一年了,但那毕竟是她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初恋,怎么会不刻骨铭心呢?况且,把伤疤揭开来给别人看,本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只是我就疑惑了,她为什么要把这伤揭给我看?还有,为什么要提那个要求?
“我跟你说这个,让你陪我聊聊天,其实是因为这个号是我男朋友的。我那么做,是想让你在和我聊天的过程中让我觉得他还没有走远。”我惊讶,原来她知道我的疑问。
而且,“什么?我的这个号是你男朋友的?好瘆人!”
“嗯,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换卡。”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舍不得,那你当初为何不将他的这张卡留下来?”
“留下来有什么用?我自言自语吗?”
“可是,我和他说话的风格也不同啊。”
“没事,我只在意这个号还在用。”
“过去的这一年,你每天都在跟这个号打电话?”
“嗯,可是都打不通。”
“可是,你再怎么伤心也没用啊。毕竟他再也回不来了,你也该放下过去,展望未来。”
“小妹妹,听你这话,就知道你一定没经历过感情上的痛苦吧。要知道,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即使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但无论过去多久,每当回想起来的时候,心仍旧会隐隐作痛。”她说这话,尽管是在电话那边,可我仿佛能够感觉得到,她心里有个无论如何也不能修补完整的洞。
“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就答应你,我不换卡,以后陪你聊聊天吧。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点了。”
“谢谢。”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开些,尽快从那段感情的阴影里走出来。”
“嗯,会的。那就这样吧,晚安。”
“嗯,晚安。”
挂了电话,我却辗转难眠。难道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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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春日的星期六下午,居民小區旁邊的報刊亭裏,報亭主人文叔正悠閑地翻閱著雜志。這時一個身穿紅裙、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女孩走到報亭前,她四處張望著,似乎有點不知所措,看了看電話機,又悄悄地走開了,然而不多一會兒,又來到報亭前。
不知道是反反複複地在報亭前轉悠和忐忑不安的神情,還是她身上的紅裙子特別鮮豔,引起了文叔的注意,他抬看了看女孩並叫住了她:“喂!小姑娘,你要買雜志嗎?”“不,叔叔,我……我想打電話……”“哦,那你打吧!”“謝謝叔叔,長途電話也可以打嗎?”“當然可以!國際長途都可以打的。”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拿起話筒,認真地撥著號碼,善良的文叔怕打擾女孩,索性裝著看雜志的樣子,把身子轉向一側。小女孩慢慢地從慌亂中放松下來,電話終於打通了:“媽……媽媽!我是小菊,您好嗎?媽,我隨叔叔來到了桐鄉,上個月叔叔發工資了,他給了我50塊錢,我已經把錢放在了枕頭下面,等我湊足了500塊,就寄回去給弟弟交學費,再給爸爸買化肥。”小女孩想了一下,又說:“媽,我告訴你,我叔叔的工廠裏每天都可以吃上肉呢,我都吃胖了,媽媽你放心吧,我能夠照顧自己的。哦,對了,媽媽,前天這裏一位阿姨給了我一條紅裙子,現在我就是穿著這條裙子給你打電話的。媽媽,叔叔的工廠裏還有電視看,我最喜歡看學校裏小朋友讀書的片子……”突然,小女孩的語調變了,不停地用手揩著眼淚,“媽,你的胃還經常疼嗎?你那裏的花開了嗎?我好想家,想弟弟,想爸爸,也想你,媽,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做夢都經常夢到你啊!媽媽……”
女孩再也說不下去了,文叔愛憐地抬起頭看著她,女孩慌忙放下話筒,慌亂中話筒放了幾次才放回到話機上。“姑娘啊,想家了吧?別哭了,有機會就回家去看看爸爸媽媽。”“嗯,叔叔,電話費多少錢呀?”“沒有多少,你可以跟媽媽多說一會,我少收你一點兒錢。”文叔習慣性往櫃台上的話機望去,天哪,他突然發現話機的電子顯示屏上竟然沒有收費顯示,女孩的電話根本沒有打通!“哎呀,姑娘,真對不起!你得重新打,剛才啊,你的電話沒有接通……”“嗯,我知道,叔叔!”“其實……其實我們家鄉根本沒有通電話。”文叔疑惑地問道:“那你剛才不是和媽媽說話了嗎?”小女孩終於哭出了聲:“其實我也沒有了媽媽,我媽媽死了已經四年多了……每次我看見叔叔和他的同伴給家裏打電話,我真羨慕他們,我就是想和他們一樣,也給媽媽打打電話,跟媽媽說說話……”聽了小女孩這番話,文叔禁不住用手抹了抹老花鏡後面的淚花:“好孩子別難過,剛才你說的話,媽媽她一定聽到了,她也許正在看著你呢,有你這么懂事、這么孝順的女兒,她一定會高興的。你以後每星期都可以來,就在這裏給媽媽打電話,叔叔不收你錢。”
從此,這個鄉下小女孩和這城市的報亭主,就結下了這段“情緣”。每周六下午,文叔就在這裏等候小女孩,讓女孩借助一根電話線和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電話號碼,實現了把人間和天堂、心靈與心靈連接直來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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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 由林超贤执导,彭于晏、窦骁、崔始源、王珞丹等主演的电影《破风》提档上映,该片原定于7日全国公映。据悉,不少业内人士评价该片,是暑期档颜值最高、最热血、最燃情、最生猛的影片。 该片讲述了四个年轻人加入单车队顶级赛事,在残酷激烈的竞争中感悟生命。
跨越几座城市破风的过程中,他们淋过雨,摔过车,大大小小的破风疤成为了曾经拼搏过的印记,风在前,无惧。
作为一枚体育小白,体育题材的电影看的比较少。选择看这部《破风》,主要还是因为喜欢林超贤导演的作品,总是有创新,也总会有惊喜与感动。
当我们谈论《破风》时,总会去谈论林超贤导演的上部作品《激战》,虽同是以体育为题材,显然《破风》更加纯粹一些,《激战》的主题还是讲人,MMA是贯穿电影始终的线索。而《破风》却是由一场场自行车比赛组成的。
明亮的色彩,激烈的比赛,引爆全场的配乐,无限放大的细节,以及与赛事进程同步的详尽解说,紧张感既视感强烈,高清视觉观赏性超赞。让一个像我这样对自行车比赛一无所知的观众明白了:自行车比赛不只是一项个人赛事,比赛往往要以车队的形式参加,车队内部依据选手自身特点分工明确,赛前赛中有缜密、灵活的战略战术布局,冲线手是一个车队的主将,而破风手就像一名先锋,为冲线手挡风阻,卡车位,确保冲线手以最佳状态,在最好的时机顺利冲线。
速度与激情之后,是爱情与基情登场,然而还是那个林超贤,就是不让男女主角好好的谈一场恋爱,一点都不浪漫。总是让基情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却温暖自然,一点都不做作。
电影题材的完成度很好。然而影片虽然包含了故事叙述上众多的元素,仇铭(彭于晏 饰)由于年幼时缺少母亲的关爱,形成了争强好胜的个性,总是想要努力证明自己的实力,这也是他赛场冲线最大的短板。邱田(窦骁 饰)的心魔是无法面对自己的生理极限,却以激进手段剑走偏锋。郑知元(崔始源 饰)作为一名天才级赛车手,骨子有一份高冷与骄傲,因此他格外看重比赛中的公平与公正。黄诗瑶(王珞丹 饰)由于比赛中的意外受伤,放弃了一直为之坚持的自行车运动,开始尝试学习划船。配合这些人物命运逐步推进的起承转合,特别是最后一场比赛的大反转,刻意的巧合,意料之中的设定,没有产生应有的戏剧张力与冲突,更没有将主题自然的升华至突破极限,超越自我才能打开人生新格局的境界。
总是有创新,也总会有惊喜与感动,虽然这次《破风》少了一些感动,却多了一份被点燃的激情,有颜值,有演技,更是一部体育精神飞扬的创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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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拜年,很有意思。我们一起来看看电话拜年随笔,感受一下那么有意思的画面吧。下面是读文网小编精心为你整理打电话拜年随笔,希望你喜欢。
在寒假中,我去了舅舅家,正谈的高兴时,二姨来了一个电话,是向舅舅来拜年的.我问舅舅这是什么,舅舅告诉我这是电话拜年,自从发明电话以后,许多人就用电话和在远方的亲朋好友们送上祝福,说上几句吉祥话,说几句心里话.
听完之后,我也准备来个电话拜年.我拿起话筒,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奶奶.奶奶已经年过七旬,但仍然身体仍然硬朗.奶奶每天给我做可口的饭菜,让我十分感动,觉得心里暖和和的.不知不觉中,我按下了号码.
"喂"."喂,奶奶,是我". "喔,是虎啊,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给您拜个晚年,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谢谢你,我也给你拜年".
我又给我的姐姐打电话,因为我的姐姐上高三,快要考大学了,学习十分紧张."喂,您好". "喂,姐姐你好,我是虎". "是虎啊,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想给你拜个年,祝你学习进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一帆风顺". "谢谢,我也祝你学习更上一层楼".
给姐姐打完电话,我又想到我的哥哥,我哥在浙江大学读研究生,一天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于是我又拨了哥哥宿舍的电话."喂,你好,你找谁 " "我找我哥哥李磊".好,你等一会."对不起,他正在上课,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吧,我转告他". (那时因为哥哥还没回来)."我,那你帮我转告他过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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