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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亲情的好文章3篇

关于亲情的好文章 母亲的孤独

母亲来县城已经整十年了。十年来,母亲一直为我带孩子,兼做饭。十年前,我和妻在西安做生意,女儿佳佳也到了入学的年龄,可当时西安市对外来务工人员子女上学卡得比较严,不但要交极为昂贵的择校费,还要出具一系列非常难办的入学证明。母亲说:“送回来吧!送回到县城,我帮你带。”那时,我在县城刚买了房子,经过几番思量之后,我将女儿送了回去。母亲也到了县城,开始了为我带孩子、做饭的生活。

我家有姊妹四人,大姐因患病去世得早,留下一女在母亲身边生活。哥哥是公务员,二姐是教师,都在县城工作。母亲来县城后,我们家一下又恢复到昔日小时候的“大团圆”状态。母亲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打搅团、蒸凉皮、拌麦饭、包饺子......做好后,便打电话叫哥哥、嫂子、二姐、二姐夫带着孩子们过来吃。有次,我和妻子恰从西安回来,全家十多口人挤在一张大饭桌上,母亲在厨房忙前忙后。饭菜上桌了,哥说:“我经常在外出差,大大小小的饭馆吃过不下一百家,可臊子面还是觉得妈做得味道好,特别是那个汤,走遍天南海北总吃不出妈调得那个味。”二姐说:“妈,你打搅团和得那个调和,我学了十几年,所放的调料和你一模一样,为什么做出来就达不到你那个味呢?”妈笑呵呵地说:“不用到外面吃,也不用学,以后你们爱吃啥,就让妈给你们做对了。”妈笑了,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快乐。

这样的生活大概能维持三年。三年中,母亲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不是操心儿和孙子吃饱了没有,就是在乎女儿、女婿的小日子是否过得美满。母亲很忙,也很累,但从她嘴角边所留露出的笑容看,她还是快乐的。

然而,就在母亲来县城的第四年,我们家的生活开始出现了波折。那时,女儿刚好十岁,上小学四年级。由于女儿和我及妻子长期分离,使得性格显得有些偏执和叛逆。也许是是非不分,不懂事吧!女儿误以为造成她和“爸爸妈妈”分离的原因都在于“奶奶”。如果“奶奶”不给她做饭,“爸爸妈妈”自然而然就会回到她身边了。于是,留守在家的女儿有事没事经常和母亲吵闹:顶嘴、吵架、绝食、严重了还会离家出走。母亲起初是忍让,最后是委屈,直至痛苦。母亲在电话中对我说:“我把全部爱都倾注在佳佳身上,变着花样给佳佳做最好吃的,洗衣叠被,从未让佳佳干过一件家务,到头来,佳佳却整天和我对着干,我自己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只是感到没把孙女教育好,对不起儿子和儿媳,失了职。”有一年冬天,母亲又打来电话,嘤嘤哭泣道“国强,佳佳又不见了,你哥和你姐正满街道找呢,此时县城正在下大雪,天冷得厉害......”从电话这边我听得到母亲的哽噎声。我心里一紧,但还是强打住精神劝解了母亲几句。半小时后,哥打来电话,说佳佳找到了。

我理解母亲,更感到对不起女儿。为抚慰母亲,弥补女儿作为留守儿童那颗残损且受伤的心灵,我放弃了西安的生意,和妻子回到了县城。然而,回县城后,女儿还是和母亲有些隔阂,有时会赌气不吃母亲所做的饭,且和母亲当面顶嘴。对此,母亲选择了沉默,话也比平时少了许多。

但就在我和妻子从西安回到县城的那年春节,我们家又发生了一场变故:母亲和嫂子因一些家庭琐事吵架了,而且吵得特别凶。嫂子在临走前,留下一句狠话,她再也不回我家了。嫂子性格固执,有些拗。她话说到做到,果然此后,她再也没回过家,也没吃过妈做的饭。哥回来吃饭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母亲一下子老了,六十岁多一点的人,头发已花白了许多,走路也显得蹒跚而佝偻。每次逢年过节,母亲照旧会做一大桌丰盛的饭菜,给哥打电话,给嫂子打电话,给二姐、二姐夫打电话。到最终,除过嫂子,所有人都到齐了,母亲又喃喃地说:“是我不对呀,我当初不该和人家吵架呀!”全家人都陷入了沉默。

母亲变了,变得不善言辞,变得缺少了微笑,变得多了几分沉默和忧伤。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了,她从不主动去动,即使有人让她,她也会说:“我胃不好,吃啥都没味。”家里有剩饭剩菜了,她却会抢着去吃。她从不要求儿女为她做点什么,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说儿女半点不是。她每天只是默默地干着家务,无怨无悔,不求丝毫回报。而这种变化,着实又让做儿女的感到心酸。对于母亲,我深感亏欠她的太多,她把全部爱给了儿女,给了我们整个家庭,岂料晚年却得不到快乐,很使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感到愧疚。

今天是母亲节,写此短文,以告慰母亲,愿母亲节日快乐!更祝愿全天下的母亲节日快乐!

关于亲情的好文章 情殇

我在无尽的旷野下孤行。猎猎的斜风不停地吹打着我鬓前的乱发。生命的历程中,我的记忆只有孤独,虽然前行的路依旧那般漆黑而漫长。我悲泣苦吟:人生充满着太多的不幸和苦难,为何我深陷其间不能自拔,似无尽的旷野被狼群围逐,似漆黑的井底找不到一粒照明的火种。旷野之下,我依旧孤行,虽然我已经迷失了前行的方向。

八岁那年,爷爷去世,全家乱作一团,哭天喊地。我倚着门框怔视着大人们的古怪行径。从记事起,爷爷便躺在那间旧偏厦里。我问爷爷为什么不起床。爷爷说他懒,不想起。我捏爷爷的鼻粱杠,爷爷笑了,我也笑了。我缠着爷爷给我讲故事。爷爷给我讲《五典坡》、《回荆州》、《金沙滩》……爷爷有一本厚戏本,每次故事讲不下来,他都拿出戏本看,看一会后接着又讲。爷爷的故事都是那戏本上的,那上面有好多漂亮的插图。而最让我着迷的是一匹大红马的插图,马上骑着一位身着铠甲的英俊青年。爷爷对我讲,那匹马叫红鬃烈马,世上无人能降,唯一能降服它的便是马上那位青年,青年名叫薛平贵,是名大英雄。我告诉爷爷,自己长大也要学薛平贵,去降服那匹红鬃烈马,也要做一名大英雄。爷爷捂摸着我的额头,笑了,直夸我有志气,是他的好孙子,但我不明白,爷爷在笑着的同时,眼角边却滚出两行浑浊的泪水。

起初,我不明白爷爷为什么总不起床。后来,随着年龄地渐长,从大人们的口中得知,爷爷患得是一种古怪而可怕的疾病:风湿,凡害此病的人都会躺在床上不能起来。有时,我们姊妹四人有谁懒床不起来,妈妈便会站在院子大骂:“懒得跟猪一样,躺在床上不起来!”给爷爷送饭,起初是姐姐送,后来我稍大一些,便由我送,一直到爷爷去世。每次给爷爷送饭,爷爷都狼吞虎咽,一口气吃完。我问爷爷还要第二碗不。爷爷说,不要了。我问爷爷为什么不要第二碗。爷爷说,他睡在床上不干活,不需要吃第二碗。我又去问妈妈。妈妈不耐烦了,说:“小孩子家,你爷说不要了就不要了,你管那么多事干嘛?”

记忆中,爸爸很少去爷爷的屋子,有事都唤哥哥姐姐去做。奶奶很早就去世了,她和爷爷一共有七个孩子,五男二女。隔段时间,伯父,叔叔,姑姑们便会来看爷爷。他们进爷爷屋子最多呆两三分钟便就走了。有一次,两个姑姑一从爷爷屋子出来便和爸爸妈妈吵了起来。姑姑骂妈妈不给爷爷换衬衣都出痱子了。妈妈大骂:“你老爸,你不管,倒骂别人,有本事拉你家管去!”两个姑姑怒气冲冲地走了,此后再未来过我家,直到爷爷去世。伯父叔叔们也很少来过。

爷爷的葬礼办得极为隆重。哭声似海,孝子遍地,所有的亲戚都来了。七天之内,伴随着阵阵唢呐声,不断有人前来吊唁。爸爸的兄弟姐妹,堂兄堂姐全来了。他们全部一身孝装在司仪地指挥下分跪在灵堂的两边:一叩头,二叩头,再叩头;哭!……叩头,烧纸,看香,哭!如此反复。我恐惧极了,第一次对死亡有了清晰的认识:人死了,活着的就要不断为死亡者烧香,叩头,哭。这一切是对死者的悼念?忏悔?还是心灵的自责,内心的不安而企求苍天的饶恕?同时,我的脑际升起一股可怕的念头:若干年后,待我长大,变老乃至死亡,会不会也有这么多人围着我烧香,叩头,烧纸,哭?

我感觉爷爷还活着。因为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一直是躺着的。只不过过去他是躺在那间小偏厦的简易床上,现在却被人抬进那个名叫棺材的木箱内,被一锨锨黄土埋成一个土堆。大人们称它:坟。

当我跟随着大人从爷爷的坟头回来时,爷爷住过的那间小偏厦已经被上了锁。透过窗子望进去,除过简易床之外,爷爷的东西全不见了,包括那本有许多漂亮插图的戏本。从姐姐的口中得知,爷爷的所有东西全被大人们拿到坟前烧了。我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难道就是人生前与死后的区别?从此,我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孩子,喜欢在无尽的旷野下孤行,尽管已经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关于亲情的好文章 母亲

最近总想写点东西,关于我的母亲。说到母亲,我有很多龙门阵摆给大家听。

小时候,过年,我和弟弟稀罕别人玩冲天炮,吵着要母亲也不给买,顶多就给买一记长条的鞭炮,200响的,还只允许一天拆几个放,母亲说,那是钱,噼噼啪啪一响,就没了,浪费。但她会给我们姐弟俩买新衣服,买好吃的,自己却不怎么吃,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这些东西她都不喜欢,其实,她是想留给我们吃。

去年冬天,因为打架伤人,弟弟被判了三个月。记得入狱那天,母亲没去看他,包括这三个月里的每一天,母亲都没亲眼去看,她做得最多的是天天眺望着回家的路,掰着手指头细数弟弟出狱的日子。三个月里,母亲经常到弟弟房间转悠,把弟弟穿的衣服叠好了又打开,打开了又叠的,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悄悄落泪,总认为弟弟的事情她有错,是她给的爱不足,教育不够。在母亲眼里,即便我们犯了天大的错误,她都会给我们好好讲道理,永远深爱着,呵护着。每次去看弟弟,母亲都要我捎点厚衣服去,怕弟弟呆在里面冷,还亲手织了毛线鞋,说是脚不冷身上就不冷,每次都让我带话给弟弟,要他在里面乖点儿,好好改造,注意身体。我完全懂母亲,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因为见不得那一面,她心疼孩子。还记得弟弟快要出狱的那些天,母亲甚是想念,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可到了看守所,她却迟疑在大门口,挥手示意她就在那里等我,母亲心痛,痛到说不出话来。

再来说说我吧,今年二十有七,一个让人尴尬的年龄。村里人都在为我感叹,老姑娘了,该嫁人了,而母亲却不着急,她不像别的母亲那样逼着我去相亲什么的,说得更多的是,幺妹,你还年轻,慢慢来,总有一个人在等着你,缘分还没到呢,别怕,妈养得起!我知道,这是母亲舍不得我离开。幺妹,打小母亲就这样叫我,直到现在。有次聊天,我跟母亲说,我们都长大了,您就别再幺妹幺妹的喊了,直接叫名字吧,母亲却说,即便是你们八十岁了,在我面前,依旧是个孩子。是的,我自以为已经长大,已经成熟,可在母亲眼里,我们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她会经常打电话给我们,每每电话接通,都说没事,只想和你们说说话,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家,记得有一次出门没带电话,到家时,打开手机一看,11个未接来电,全是母亲打的,瞬间感动到哭。

天地很大,我却始终走不出母亲的牵挂,唯有祈祷时光慢些,不要再让她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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