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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骤雨读书笔记【汇编三篇】

暴风骤雨听说涵盖面很广,让你应接不暇。不妨来看看读者们都是什么样的感觉。下面是读文网小编精心为你整理暴风骤雨读书笔记,希望你喜欢。

暴风骤雨读书笔记篇1

最开始的交流,是在一夜接一夜的思想工作中进行的。苦大仇深、非常穷的人,成了最明确的团结对象。这是“压迫最深的人”,是“基本群众”——当然,这是工作队成员事后回忆的措辞。

几十年后,农民刘福德则用了另一种表述:“有些人品质不好,正因为他有这个特点,他能帮着把这个运动掀起来,有那么点积极作用吧。”说这话时,刘德福穿着一身整齐的蓝色劳动布衣服。面对镜头,他脸上不时露出生活馈赠的略带油滑的笑容。

这些吃不上、穿不上,外面有饥荒甚至要饭的人,被乡村们称为“穷头儿”们。一个后来在某市党办工作的工作队员,则选用更直白的语气坦陈:最先靠近工作队、积极参加运动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好吃懒做”的人多。

“工作队来了,油头滑脑地给你汇报很多工作,把他当成积极分子,这种情况也有。”事隔多年,于洋说起这个来还有些懊恼。对这样的人,他引用了当地流行的称呼:“二流子”。

对象选定以后,宣讲开始了。电影《暴风骤雨》里,这个场面是饶有意味的:周立波对着一群表情略显迷惘的听众宣布:今天在座的,都是受苦的穷哥们,伪满苦害咱们14年,大粮户压迫咱们好多辈子。“如今是咱们穷人的天下了。”

鉴于批斗也是一门需要后天启发的技巧,宣讲会之后又出现了训练班,内容也延续了贴近群众的宗旨。周立波学着用东北话跟大家算账,教大家明白“地主怎么剥削人”。

“农民的觉悟很快就发动起来了。”说到这里,当年的工作队队员有些兴奋。

不过,最能激起阶级仇恨的是诉苦。这是一名昔日农会干部对着摄像机总结的经验。因此,当外号“赵光腚子”的农民赵玉林站出来,要“主动说说心里话”时,局面似乎即将打开。用于洋的话说,敢和地主阶级来斗争,来清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阶段”。

老辈人都还记得赵玉林。在北庙扛大活,“老棉裤都坏了,大伙跟他闹笑话”。他声泪俱下的诉苦也被拍摄进电影《暴风骤雨》里。工作队员的评价是:诉苦诉得不错。

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一个接一个的诉苦者,越来越激动的表情和动作。最后这些原本就存在、或是被牵引出的苦难汇成一句话。电影《暴风骤雨》里,一个声音喊道:乡亲们,要报仇的跟我走。

事后看来,当地人面对这种突然到来的风潮,情绪复杂得很。当高凤桐戴着黑框的老花镜回忆时,他记得,工作队员找了他好几次,听他唠嗑。“那就照实说呗,咱也不会编啥,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这个笑容憨厚的白发老头沉吟了会儿,补充道:“咱也不知道后来能枪毙那么多人啊。”

“早知道枪毙这么些人的话,咱也撒点谎,大罪化小罪。”说完这句话,他陷入暂时的沉默。

而电影里,工作队员找到“郭孩子”时,他这样回答:“那就把韩老六抓起来,崩了他。”

看过暴风骤雨读书笔记

暴风骤雨读书笔记篇2

在全国第一支土改工作队到来之前,元宝村像大多数1946年春天的中国村庄一样,贫穷、安静,还有些压抑。多数人为了生计而忙碌:浪荡汉赵光腚穷得穿不起新裤子;长工张殿荣给人卖力气谋生;即便是地主韩凤歧,也要靠养猪和老婆替学生们做校服来赚些外快。

在周立波的小说《暴风骤雨》中,这里被称作“元茂屯”。这个草屋顶上长满青苔的地方,正度过暴风骤雨前最后的宁静。离韩老六被批斗还有段日子;后来成为农会主任的郭长兴,此时还是郭孩子,穷得叮当响。那个某种程度上改变他一生的作家周立波,还没有进入他的生活。

但风正向这里吹来。曾任黑龙江省委宣传部部长的老人张向凌记得清楚,当时中共东北局的决议是:干部们脱下西装和皮鞋,丢开汽车,成立工作队,到乡下发动群众。他们的目的,用纪录片《民主东北》的话说,是“用一切力量帮助被压迫的群众翻身”。

工作队是被一架马车拉到元宝村的。有人记得,时间大约是正月刚过。也有人记得,时间似乎是7月份。

电影《暴风骤雨》用人们熟悉的手法记述了这个场景。一身正气的工作队员向和气的乡民借住,并得到了热切的回应——这应该是真实的,与此相交错的是另一种复杂情绪。这种复杂情绪在后来讲述的老人们嘴里流露出来:老实巴交、甚至还有点懦弱的元宝村人,对这些陌生人客气而狐疑。

其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生活得都并不舒适,需要改变。跟着工作队来到元宝村的年轻人于洋,后来成了《暴风骤雨》的主演。他记得,这里房子四面透风,冬天格外难过。

但鼓动这些看起来受尽苦难的农民起来反抗,却并没有想象中容易。比如,当一个给韩老六扛活的农民被反复问及他的悲惨遭遇时,竟然没头没脑地说:我给他扛活他给我钱啊。

在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庄稼汉子来说,“我没有钱雇他,我就得给他干”是最朴素的逻辑。至于“压迫”、“团结”这些工作队员带来的新鲜词儿,他还太陌生,听不大懂。

结果,在工作队员热情宣扬的当口,农民们就在边上懒洋洋地打架、抽烟,或是互相嘀咕。电影《暴风骤雨》记录下这个令人尴尬的时刻。以至于头一个月,工作队员都闷闷不乐的。“群众挺难发动的,光发动群众发动了一个来月。”

直到采取了一种行之有效的动员手段,这一切才有了改观。一个叫小王的通讯员,隔三差五就到郭长兴家。那时候,郭长兴住在韩老六家路南,一趟“小趴趴房”,一看就是穷人家。帮他扫院子、挑水,交朋友。

从其他地区调到新成立的“元宝区”担任区委副书记时,周立波38岁。据说,他喜欢到村民家“唠嗑”,坐在炕上给他们说笑话,教他们唱革命歌曲。

对周立波,元宝村的村民并没有谈论太多,只记得他是工作队员,口袋里总是装着笔和本子,抄抄记记。等到郭长兴(小说中名为郭全海)、韩老六和元宝村一起,随着周立波的小说红遍全国时,很多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周立波是个作家。

暴风骤雨读书笔记篇3

2005年春天,元宝村暴风骤雨纪念馆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之后,开始接待游人。村里的干部说,这里接待了第一个派出的土改工作队,纪念馆可以让大家重温这段历史,当然,也可以开发成红色旅游景点。

收集“古董”的过程并不容易。经过挨家挨户的动员和搜集,某户人家的筛子架和高凤桐家的硬木桌子,都被作为珍贵的历史物品摆放在这里。

最显眼的,则是用《暴风骤雨》宣传了这场运动的周立波的塑像。当小学生排着队进来参观时,他们看到了周立波笔下的人物:有“恶霸地主和伪镇长”韩老六,也有郭长兴、刘福德和高凤桐的介绍。

展板里简略地介绍,并不能涵盖这些人的一生。运动中,郭长兴成为农会会长。后来,他做起了螺丝店生意,很兴旺。

在土改前,高凤桐家人被土匪抢劫,家产一扫而空,结果却因祸得福,被划成贫农。不过,他的姐姐和姐夫,则在运动中丧生。

刘福德则已经要靠轮椅才能出门。他做过伪满洲国的职员,后来当了老师,但经历过一次次运动,却从没被揪出来批判。站在人生的尽头,他这样总结:“我感到我这一生中啊,也算挺幸运。”

单从街道上来看,时间并没有在元宝村留下什么永恒的纪念。宽敞的瓦房和木棍拼起的栅栏符合一个东北村庄的特有气质。但村口那个显得有些不协调的巨大门楼,和“中国土改文化第一村”的题字,则不时提醒着人们它的辉煌过往。

一份统计显示,土改前,元宝村和邻村共700户人,土改运动开始后,在镇东门外枪决的共有73人。

打那时起,时间已经不紧不慢地过去了六十多年。“一场风暴不是写字画画,”2005年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刘福德语气缓慢地对着镜头说:“那是暴风骤雨,不是小风小雨,必然要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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