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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爱伦•坡被认为是唯美主义的先驱,他与惠特曼、狄更森一起被称为19世纪美国最有创造力的三位诗人。爱伦•坡的“为诗而诗”的观点决定了他诗歌作品的唯美主义倾向,他的诗歌作品形式精美,音韵优美。爱伦•坡在《诗歌原理》中写道:“我认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长诗,‘长诗’本身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词。诗之所以为诗,是因为它能够激动人心,使灵魂升华。而人们激动的短暂乃是心理的必然。”因此要创作出能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富于美感的诗,根据他的说法,长度在一百行上下的诗歌最为理想。
爱伦•坡在他的著作《创作哲学》中,非常详细地阐述了他对文学创作的主张,也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美女之死”这一主题。他在文中指出:“美是诗的唯一正统的领域”,同时“忧郁是所有诗的情调中最正宗的”,而“死亡”则是所有忧郁的题材中“最为忧郁的”,因此“当死亡与美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最具诗意。爱伦•坡由此得出结论“美妇人之死无疑地是最富有诗意的主题——而这主题如由悼念亡者的恋人口中说出是再恰当不过的了”。《乌鸦》就是以这一主题为基调的。
《乌鸦》是爱伦•坡的代表诗作,坡关于诗歌主张的主题之美、形式之美、音乐之美在这首诗里得以充分体现。坡在《创作哲学》一文中分析了该诗的创作过程,他有意识地选择了乌鸦这个不详之鸟来寄托。最大限度的悲痛与绝望”,这首诗要表现的就是坡最热衷的主题即由“死亡”所带来的“忧郁美”,即主题之美。
《乌鸦》一诗的形式别具一格。爱伦•坡为使诗歌达到整体的艺术效果,创作之前,诗人对该诗的长度进行了认真的考虑,认为一首诗不宜太长,太长则读者容易倦怠,或易受干扰,难以卒读;一首诗也不宜太短,太短则有点像格言警句,不能达到一定的效果。爱伦•坡在《创作哲学》中说道:一部作品只有一口气读完,否则其美的统一感便会消失,因为尘世间的杂事会干扰。所谓长诗,如弥尔顿的《失乐园》,实际上是由诸多短诗构成的,即其整体效果是诸多短暂效果所形成的”坡在确定了诗的范围和长度后,运用数学计算和逻辑推理以及心理学方面的知识,设计了一次能读完的最佳长度——即《乌鸦》的108行;《乌鸦》全诗由18节构成,每节都有6行,前5行字数相近,音节相当(都是15至16个音节),最后一行字数及音节仅为前5行的一半。就是18节这样的6行诗组构了全诗。因此,全诗从形式上看整齐划一。显然,作者对该诗的展开方式是平直、刻板的,也正是这种刻板与全诗的氛围高度一致,表现了述者已悲哀麻木到了无可复加的程度。
音乐美是《乌鸦》最突出的特点,其节奏感和旋律感非常强。在《诗歌原理》中,坡认为诗歌只有与音乐结合才可以找到诗歌发展的最广阔的领域,他还给诗下了一个简短的定义:“美之节奏创造”。坡在《创作哲学》中为《乌鸦》设计的韵律为扬抑格。每一行的第一个音节是重读音节而第二个音节是非重读音节。其一、三行的八音步与二、四行七个半音步交替出现,最后一行以三个半音步包含一个三重韵的迭旬结束。其节奏格式始终是ABCBBB。这种诗歌的创作技巧贯穿于整首诗,为全诗打造出一种神秘、恐怖的氛围,这恰恰与青年哀伤的情绪相应,忠实地表现了该诗低回哀怨、痛苦绝望的基调。这种韵律所营造出的生离死别、凄惨感伤以及最大限度的悲痛与绝望,让读者在体会“死亡之美”这一主题的同时深深为之震撼、为之动容。
坡在《乌鸦》中的独创性就在于将这种固定的韵律和格律设计进行各种巧妙组合,大量运用头韵、行内韵、尾韵以及重复,把诗连接成为一个整体,将青年愁苦的心境贯穿始终,表达了青年哽咽不能自抑的叹息和绵绵不绝的痛苦心情。
1.头韵。头韵是取得音韵和谐的基本形式之一,它蕴含了语言的音乐美和整齐美,使得语言声情交融、音义一体,具有很强的表现力和感染力。《乌鸦》的音乐美在一定程度上是取决于头韵的使用。头韵的使用既取得了音乐效果又增强了诗的意境。例如,第一节的第一行中,“weak and weary”,为全诗打下了忧郁、沉闷的基调,句句读来仿佛能感受得到主人公的疲惫、消沉之心境;第三行的“nodded.nearly napping”描述了青年在困倦至极之时听到的叩门声所产生的动感声音与死寂沉沉的黑夜以及青年心中的忧伤形成了强烈的对应,产生一种恐怖的悬念。使读者切身体会到主人公在午夜时分、困倦梦幻之际突然听到门外响起的轻轻的“笃”、“笃”的叩门声,从而为全诗渲染出了神秘、恐怖的气氛。
2.行内韵。行内韵是指诗行中间的停顿或休止前的重读音节与该行的最后一个重读音节押韵。在《乌鸦》每一诗节的1、3行,诗人都运用了行内韵来强调诗歌的音乐性,取得了回响的效果。这里,仍先选取其第一个诗节为例加以分析:在这首诗里我们注意到爱伦•坡精心地安排了“dreary”与“weary”,“napping”与“tapping”以及下一诗节的“uttered”与“fluttered”等词。连续的行内韵形成了诗歌高度的统一性,为全诗打下了忧郁神秘的基调。使得全诗节富有强烈的节奏感,吟诵时产生极强的音乐性。
3.尾韵。尾韵就是整首诗的韵,是行末词尾元、辅音的重复。尾韵是这首诗中最重要的音乐手段。正如坡在《创作哲学》中指出,他刻意选用最响亮的长元音“O”作为诗歌的韵脚,很显然诗人在刻意强调这种声音并用它作为全诗的基调。这个响亮、绵长且低沉并充满哀怨的声音使全诗充满了“深沉而阴森的音响”。在这首诗的每节六行诗中有四行押/):/韵,即第二、四、五、六行,全诗/):/韵,共72行,以nothingmore。evermore或nevermore结束o/):/韵的不断复现加强了诗的内在联系,一环紧扣一环,反复回旋,撼人心灵。这种音韵好似一种因悲伤哽咽不能言表的情感。表现了该诗低回哀婉、痛苦绝望的语气,诗中每一个尾韵的使用都会唤起读者心中无限的哀伤,从而使读者和这个青年一起感受着这种悲凉,体味着这种伤痛,直至最后青年心碎,近乎疯狂。
4.重复。在坡的诗作中,他经常运用词语和短语的重复来强调诗歌的音乐性。坡在《乌鸦》这首诗的每个诗节结尾处都反复使用了一个短促的重叠词,以增强诗歌的音乐效果。鉴于全诗的基调是悲哀的,那么为确保其整体效果,被重复的词语最好是意义单一、声音响亮、短促有力。因此为达到艺术效果及音乐美感,坡选择了以“O”加上“r”构成的响长元音结尾的nevermore一词。并让其从乌鸦这个不祥的身躯、不能进行理性思维的动物口中重复出来,似乎乌鸦不断地啃蚀青年人的心,使青年悲愤、绝望。
诗人把nevermore的不断重复与述者的哀伤之情融合起来,并在每一节的使用中赋予其不同的含义:前面7节的末行除第二节用nevermore外,其余6节都是用nothing more;从第8节一直到最后的第18节,每一节的末行都是以nevermore结尾。共重复了1 1遍。但根据语境其意义却有很大的不同:nevermore在第8、9、12节中意为乌鸦的名字叫“绝不”;从第10节到最后一节是乌鸦对主人公一系列问题的刻板回答。这些回答一个比一个离奇怪诞,听起来似乎答非所问,但又觉得非常贴切。乌鸦一次次用沙哑刺耳的nevermore将那原本荒诞不经的一幕幕幻觉串联起来,将该诗的主题升华到对生存和死亡意义的哲理探索。
nevermore的重复使用,不仅贴切地烘托了《乌鸦》忧郁、哀伤的主题,渲染出悲凉、抑郁的氛围,有助于表达述者哀伤至极的心境,而且使读者在朗读时充分体会到文字的魅力,充分领略诗中。这既有效地表达了诗歌的主题,又增强了这首诗的音乐感。《乌鸦》费时四年,整首诗格律工整,音韵优美。坡精湛的创作艺术堪称唯美主义诗歌之经典,也正是这首诗为诗人奠定了世界文坛的不朽地位。《乌鸦》是坡的诗歌和诗论的完美结合,同时也是形式与内容的完美结合。在《诗歌原理》中,坡强调把语言作为呈现诗歌音乐美的媒介。因而,人把丰富、生动的语言、奇异的想象和美妙的音韵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巧妙的把音乐美运用于展示他的经典主题“美妇人之死”,把诗中的主人公那种痛失所爱后的凄凉、忧郁和绝望表达得淋漓尽致。诗歌的主题美、形式美、音乐美使得读者能够同述者感同身受,诗中的悲凉、恐惧、绝望也萦绕在读者的心灵,并在灵魂深处引起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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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辞赋“衣被词人非一代也”,晚唐著名诗人李商隐的诗歌创作深受其影响。对此,前人已有述及。王夫之《唐诗评选》:“义山诗寓意俱远,以丽句影出,实自《楚辞》来。”吴乔《西昆发微序》:“义山始取法少陵,而晚能规模屈宋……《无题》诗十六篇,托为男女怨慕之辞,而元一直陈本意,不亦风、骚之极致哉!”姚培谦《李义山诗集笺注》注《无题》(八岁偷照镜):“此首乃追忆之词。逦迤写来,意注末两句。背面春风,何等情思。即‘思公子兮未敢言’(按,此《九歌·湘夫人》句)之意,而词特妍冶。”秦朝釬《消寒诗话》:“义山诗如《无题》、《碧城》、《燕台》等诗,且放空著,即以为如《离骚》之美人香草,犹有味也。”
上面引述,主要从总体上概略谈屈原辞赋对李商隐诗歌创作的影响。本文特拈出屈原《九歌》的悲剧质素对李商隐诗歌创作的影响,略陈管见。
《九歌》悲剧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基调感伤。郭沫若说《九歌》歌辞“清新”,调子“愉快”,“情调清新而玲珑”[5],虽然也能找到例证,但并不符合《九歌》的整体实际。马茂元说:“在《九歌》的轻歌微吟中却透露了一种似乎很微漠的而又是不可掩抑的深长的感伤情绪”。“隐隐约约地笼罩着一层从生活深处发散出来的忧愁幽思,感伤迟暮的气息”。[6]《九歌》除《东皇太一》外,其它诸篇都带有忧伤哀怨的情韵。且不说“二湘”、《山鬼》、《河伯》这些祭祀地祗的篇目,即使祭祀位高权重的天神的如《东君》、《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几篇也莫不如此。《少司命》写人神道殊,相恋而不得其所,“悲莫悲兮生别离”。“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无不表现出一种悲凉怅惘之情。《大司命》虽极写大司命这一掌管人之寿夭之神威严权重,诡谲莫测,然“老冉冉兮既极,不浸近兮愈疏”,“结桂枝兮延佇,羌愈思兮愁人”,抑郁忧伤之情依然可见。《东君》,写太阳神高唱着“暾将出兮东方,照我槛兮扶桑”,抚马安驱,驾龙而上,乘雷而行,何等威武雄壮!然而,“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依然不免带有一丝惆怅。《云中君》,始写云中君沐兰浴芳,华衣若英,龙驾帝服,翱游周章,何其逍遥!然而,结尾则是“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其情更是忧伤凄婉。正如周禾所形容的那样:“仿佛这些神被一种力量所驱使而聚集到一起,在诗人的统一指挥下进行了一次情绪颇为低沉的大汇演。”[7]
《九歌》这种感伤色彩,不仅影响了同时期的诗人宋玉,也影响着后世诗人的创作,李商隐可谓受其影响最著的一位。
“刻意伤春复伤别”,是商隐对杜牧诗的评价,其实正是夫子自道,杜牧诗的伤感远不及商隐的诗。且不说他那些恋情诗、无题诗,如“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将情人离别时的黯然销魂表现得无以复加。成为离别情诗的千古绝唱,即使他的咏物诗、政治诗也都笼罩着一层如浓雾般的感伤色彩。如咏物诗之《流莺》,冯浩《玉溪生诗笺注》评曰:“通体凄惋,点点杜鹃血泪矣。”刘蕡是晚唐政坛上颇有作为的重要人物,也是李商隐仰慕的政治家,因党争而遭贬。刘蕡被贬而死后,李商隐连续写了四首悼念的诗。其《哭刘蕡》曰:“上帝深宫闭九阍,巫咸不下问衔冤。黄陵别后春涛隔,湓浦书来秋雨翻。只有安仁能作诔,何曾宋玉解招魂?平生风义兼师友,不敢同君哭寝门。”诗中人物、意象、情调都明显受楚辞影响。
刘学锴将李商隐诗的情绪型感慨分为“间阻之慨”、“迟暮之慨”、“孤寂之慨”、“迷惘幻灭之慨”[4](第十一章),我想,无论哪种类型,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感伤的基调。李商隐诗感伤的情感基调取决于其生存的时代和个人遭际等因素,但从诗歌艺术创作的角度看,他则从中国诗歌感伤主义的传统中接受了艺术营养。刘学锴将中国文学史的感伤主义传统分为三个阶段,分别以宋玉、李商隐、曹雪芹为代表,且以为李商隐诗歌的感伤主要接受了宋玉的影响[4](第十八章),较为切合中国文学史的实际。但我以为李商隐诗歌的感伤色彩受屈原《九歌》的影响更为突出。试比较商隐《重过圣女祠》“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与《九歌·山鬼》“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一写“上清沦谪得归迟”的“圣女”所处的环境气氛,一写越过艰难险阻到约会地点不见恋人而独立山巅的“山鬼”所处的环境气氛,那由细雨灵风所构成的朦胧幽约的境界,由这种境界所透出的看似淡微而实则深沉的主人公的忧伤如出一辙,甚至连用语如“灵风”、“神灵雨”也几乎相同。所不同的是,商隐诗作为七律之一联,更为概括,蕴含更为丰富。其实《圣女祠》“松篁台殿蕙香帏”与《山鬼》“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也有渊源关系。至于《湘夫人》“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一千古文人“悲秋之祖”的名句,对李商隐“飒飒东风细雨来”(《无题四首》其三)、“东风无力百花残”(《无题》)、“风光冉冉东西陌”(《燕台》)的影响也是显然的。所不同者,一为悲秋,一为伤春,“感伤”则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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