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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心不死,一切都有可能。很励志的一篇文章。
我写这个经历不是为了炫耀与显摆,只是想通过我的经历告诉每个正处于人生低谷的人:你们很多人在出身、学历、经济等方面都比我好,我能走过这一段低谷,你们也可以。
19岁高中毕业,因为高考发挥失常,所以并未接到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于是在听信了网络上的一些招生信息之后,胡乱地报了一所北京的民办大学。那个时候真心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民办大学大多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学校,但在他们的宣传中,他们就和北大清华是一个档次的。
来北京后才发现这所学校与想像中的相去甚远,所教学的内容全是自考内容,并且老师无一例外地都没任何水平(不是故意诋毁,请见谅),因为后来才知道这学校的很多老师是应届生应聘过来的,而且很多还是大专(一些老师当时在教我们的同时,还和我们一起自考)。另外,因为这所学校是民办大学,所以这所学校的学生也真心没几个好学的,在我入读的那个专业里,宿舍里的同学晚上做得最多的事都是聚集在一起看A片,或是就在宿舍里抽烟打扑克牌,其中一个更厉害,同时谈了两个异地的女朋友。
我不想我的人生也和他们一样,所以权衡再三,有了退学的打算。
但这个决定家里不同意,于是和爸爸在电话里就闹翻了……可能很多人不知道,答主来自四川南部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地区,爸爸妈妈的职业就是经商+务农(这种经商方式就是偶尔向其他村民收买一些农产品,然后再寻找机会转卖给外地的商人——这种经商赚的都是血汗钱而且特别累)。再有,这个地区最大的特征就是穷和交通闭塞(汶川地震时最大的救援问题就是交通),在答主19岁之前,答主去过最远的地方是距离家里30公里的地方。
而这所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学校,当时的承诺是给予学生分配工作,所以当我要退学的时候,爸爸非常不赞成,因为他觉得这所学校就算再差但至少有工作啊,那样就意味着答主不用再像他们一样一生劳累了。。。但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这种学校的承诺只是一个谎言。最后,爸爸终究妥协了我,同意我退学。在得到爸爸认可之后,我便很快办理了退学手续。
退学的这个决定让我对爸爸妈妈心生愧疚,因为来北京的时候我带的一万多元(学费8000多+住宿费2000左右+生活费等各种费用)是爸爸妈妈七拼八揍凑齐的,所以我的这个退学也就意味着这一万多元打了水漂,人生第一次意识到亏欠亲人是如何的难以承受。于是,退学之后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工,我想用我自己的双手先将这一万多元钱挣出来。
基于这个想法,答主就在这个学校旁边找了个小餐馆打工,工作内容是做服务生,工资是400元/月(当时答主好高兴,觉得一月400,一年下来不就4800了吗?这对当时的答主来说可是好大一笔钱)。在这里做服务生之后,始料未及的尴尬事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常常来这个小饭馆吃饭,所以当我端着菜去给客人上菜的时候,才发现客人便是我在这所学校的英语老师、体育老师,那种尴尬至今难忘。
对了,忘记说时间了,答主是1985年生的,2004年9月1日来的北京,在这个学校就呆了一学期,2005年3月的时候回到学校便决定退学,和家里周旋了1个月时间,于2005年4月正式退学。
在这里原以为一切如常,但是一个多月后的某天(刚好是我生日的前一天),这个小饭店的老板宣布破产,便让大家各自自寻生路。我下一子就懵了,不知何去何从,最终那群后厨的厨师看我可怜,便让我跟着他们一起走。我和他们第二天来到房山的一个地方,大家当晚十多个人就打地铺谁在一间20多平米的屋子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第二天,大家无所事事便到西单商场玩耍。
我们在西单商城玩耍的时候,这个厨师长的一个朋友(也是做厨师的)打来电话,说他们的饭店要2个人,让我们这派2个人过去。厨师长于是便叫我和另外一个老乡(其实也不算是真正的老乡,只是我们都是来自一个省来的)去这家饭店。多年以后我都记得,这个我一直叫王哥的厨师长,他在大家一起落难的时候将仅有的2个工作机会给了莫不相识的2个人,这份恩情我现在都没忘怀,但是遗憾的是如今联系不到他了。
我和这个老乡去了这个饭店之后,他的工作是打荷而我做杂工,他的工作内容是每天要切大量的菜和配置各种食材,而我的工作内容则是洗碗、摘菜、扫地、倒垃圾……当时是夏天,整个北京城如同蒸笼,我们在后厨里又都是密封的,每当大厨炒菜的时候那个温度真的让人无法描述。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充斥着繁忙,连喝水和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而且后来我还承担了整个后厨员工的早餐熬粥和炸馒头工作,这个工作给我的记忆是某次右手手腕被滚油烫伤,现在痕迹清晰可见。
答主在这里一共工作了2个月时间,厨师长给我开的工资是500元/月,其中扣去办理健康证的250元、以及最后我离职时克扣了半月工资250元,我最后2个月只领取到了500元的工资。这2个月里,受尽无尽欺负、辱骂、排挤,以及各种欺负,每天客人找麻烦,前厅的人就将罪责推给后厨,而后厨的人又总是将气发在我这样的杂工身上。我在这里的2个月时间,是2005年5—6月。
之后答主去了另外一个饭店,老板开具600元/月的工资,但是走的时候又克扣了100元的工资。这2个饭店的共同之处,都是住宿地下室。当时答主和其他人的住宿情况是:4个人睡在2张学生床宽的床上,整个房间4平米不到,没有任何空调和风扇,不过所幸是地下室所以夏天倒也不热。不过,那个时候的答主只有一条内裤,所以每次洗了晾晒的时候,我都是裸睡,别人笑话我时我的回答是裸睡更放松。但实际是,我那个时候真的买不起一条内裤。
地下室的特征是潮湿、阴暗,作为一个南方人我很不习惯,没多久手上就全是各种斑和水泡。当然,老鼠啊小强啊什么的,就更不在话下了。
在这个饭店里唯一的欣慰是我遇到了一个和我很交心的服务员,她有着很凄苦的过去,对我很是信任,我们那个时候其实彼此内心都有些小懵懂,但是我们却是以兄妹相称。很多个下班了的晚上,我和她走到蒲黄榆与方庄交接的那个十字天桥上看着旁边的高楼大厦,然后傻笑。在答主当时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我和她都是天涯沦落人,只可惜后来答主离开了这个饭店之后,和她就从此失去了联系,现在杳无音信。
答主在这个饭店里所遭受的待遇也是一样的。
2005年7月,答主实在受够了各种欺负和压迫,所以当时打算彻底离开这个行业。当时答主没有别的渴望和需求,就是想着不要被天天欺负,但很显然在这个行业是不太可能有改观的。而且当时答主也觉得,我的人生不能一辈子就做洗碗工。
于是8月的时候我辞职了,回到北京大兴区的一个小镇租了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租金是50元/月 ——大家可以想像这个地方的偏僻程度了),在租好了屋子之后,答主买了当年的成人高考教材进行复习,因为当时答主想通过成人高考方式重新回到学校,想告别天天遭受欺负的洗碗工生涯。
这个小屋密不透风,没有风扇(空调就妄想了),在8月的时候热到了顶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时是如何在那个如同蒸笼的小房子里怎么过来了。。。于是是自己复习了2个月后,10月报名参加了北京的成人高考,考完之后头脑一片空白,也并未过多的关注结果,当时只是想赶紧找份工作挣点钱,因为这2个月的全职复习让我财政支出紧张——结果是给同学借了600元(我之前做希望的时间里几乎没挣到什么钱,挣到的都被克扣得差不多了),这600元的欠款是我当时给别人借钱最多的一次,当时压力大得睡不着。
于是,成考一考完(11月左右了),我便马上跑到海淀借宿在西苑这的一个朋友这里借宿(我实在没钱租房子了,而且西苑这边的房子我也租不起——当时貌似是西苑福缘门这的平房吧,350元一个小单间),于是厚着脸皮借宿同学的同时,我开始加紧了找工作的计划。
一个礼拜之后,答主在北大南门的一家成都小吃(现在早搬走了)应聘上了服务生,工资是600元/月,老板说你最少要干3个月,因为还有3个月就过年了我也不打算再招人了,所以这3个月之间你不能离职。当时答主那个感激啊,就差跪下来磕头致谢了,因为当时老板说这句话就意味着我未来3个月有稳定的工作了。
这个老板经营着2个饭店,在北大南门斜对着的这个楼层里,老板将一楼设置成成都小吃,二楼设置成一般的家常菜馆,而我就在这个成都小吃工作。因为成都小吃是快餐性质,所以我的工作非常辛苦,比如早上6点就得起来打扫卫生卖早点(大冬天的6点起来真不容易)、晚上夜班要上到11点才能吃饭……住宿条件答主就不说了,当时是2个人睡一张床(床是典型的学生床,上下铺的),一间10平米不到的屋子里放了5张床,睡了10个人。
答主当时在这里很勤快(毕竟这里虽然也很艰苦,但多少比之前的2个饭店好多了),于是老板就逐渐将答主从服务生跳转到后厨,负责当时这个成都小吃的涮涮锅(一种小火锅,和呷哺呷哺类似的那样)的配菜工作(根据顾客点菜给顾客配上各种食材),这个工作的好处就是比较轻松了,所以答主有时间的时候就会看下书(如果2005年冬天有到北大南门那家名叫“三兄情.成都小吃”吃东西的朋友有看过一个人在旁边坐着看书,那估计就是我了)。
11月的某天,这个饭店的前台收银员接到一个电话,电话中说ta是人民大学的老师,打这个电话是要转告我我已经被人民大学录取了……这个小姑娘放下电话之后,一下将我被人民大学录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饭店,估计大家都没料到这个饭店居然有服务生考取了人民大学(但他们不知道这是成教并不是正宗的全日制教育),所以他们都很惊讶……可能在他们的眼中,小饭店的服务员,就应该是做服务员的料吧。这个时候是2005年11月。
2006年2月,我从饭店离职(因为要去人大报道了),老板在给我结算工资的时候说,原本应该扣除我10元工资的,但是看在我这么努力这么上进的份上,就不扣啦,让我好好读书出人头地,不要再回来做服务生了。。。当时特别感动,这几乎是我第一次遇到人生的温暖;之后,老板娘也对我说人民大学不错,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低劣的服务生了,有时间回来看他们,我说好,但2006年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们,这家饭店现在也早倒闭了,8年的时间过去,我也再不知道他们的一切消息。#p#副标题#e#
2006年我来人大读书。 2006—2007我几乎全职学习。我当时太珍惜这做梦一般的机会了。
我当时租住的地方分别是人大西门小南庄半地下室、以及北京体育大学附近的上地南口附近的床位,价格分别是120元/月,一间10平米不到的屋子里有4张床,睡8个人。
这段时间是我人生最后的青春时光,当时对学习的学习热情非常高涨,我常常做的事情是早上4点左右起床,骑上60元左右在西苑菜市场买的一辆二手自行车到人大,然后就开始学习。当时在人大西门食堂吃饭,我现在记得当时吃的东西是一份圆白菜+一份米饭,然后再加一碗免费的清汤(太感谢人大西门食堂的这个免费汤了,没让我当时饿死)。
在人大的这2006—2007年,我分别遇到了我短暂的初恋,以及一个一个明朝大贤的后代(他是方孝孺后人——方孝孺当年被朱棣诛杀,唯一的族人当时出差逃脱,该族人后来隐姓埋名南下,即是这个朋友的祖先),当时这个大贤后人进军寻组,和我一起租房于是便成为朋友。
2007年10月,这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一家小电子商务公司的网络编辑,我现在对他的这份恩情一直铭记于心,因为是他带我走入互联网。当时在这个公司的工作是内容是每周上6天班、每月工资1000元。
我在这个网站一直做到2008年3月,期间在一个BBS社区上活跃,于是便被这个社区上的一个互联网公司的HR挖过去,给我2500元/月的工资(当时好高兴啊,工资涨了2.5倍),但是3月后我因为不喜欢这里的人事斗争而离职。期间便是2008年的5月的汶川地震,回家2次(回家经历了一场6.3级地震,第一次体会到死亡如此之近)。
经历回家的折腾之后,再次回到北京时已经是秋天,这个时候我已经不住床位了,而是在上地南口这一个叫“树村”的地方租了一个大概6平米的小单间(租金是200元,条件答主就不说了,大家自己根据这个租金想像吧),之后便是被传销组织骗到江西萍乡(是真事,别误会不是说江西萍乡不好,请别多想),当时以为小命没有了,但是侥幸的是逃脱了(当时逃脱出来时,身上的钱不够买到北京的火车票了,于是从江西萍乡到上海找一个老朋友,这个老朋友最终给我买了上海回北京的票)……唉,传销害死人啊。
回到北京后是2008年的11月的时候,找到了一份月薪2600元的高级网络编辑工作。
这份工作所属的公司后来被并入某大型财经集团(做期货的),我于是便有幸成为这个集团的员工直到2010年7月离开。这期间我工作特别努力,因为喜欢互联网而做的工作也是互联网,所以我除了睡觉时间几乎其他时间都在公司,好几次夸张的是我早上7点不到就到公司了(保安很郁闷)……在这家公司工作的2年左右时间里,我除了做本职工作外,其余的时间就用写东西,写各种商业、互联网、IT评论(其实当时是瞎写的,没想过其他,就纯爱好写着玩),没想到这一下就写出了点小名气(这个小圈子里的)。
2010年7月1日从这个财经集团出来后,歇了十多天就去了一个IT网站,因为我在过去的2年里一直写了很多东西,所以来这个网站的老板对我非常赏识,直接让我担任了网站内容总监的职位(后来兼任运营总监),在这里的半年时间里,我给他组建了一个包括2名海归的团队。之后的2011年2月,我选择了从这里离开,这个时候我也报考了北京大学的成人教育专升本。
从这个网站出来后,我打算自己做点事情,这个时候是2011年,我26岁。
决定自己做点事情的最直接原因,是觉得自己当年退学浪费了爸爸妈妈的一万多元,而且当时我和爸爸妈妈在老家全款买了一套房子,当时给亲戚借了3万元,所以当时我一下就觉得人生得有更快捷的方式,于是便想到了自己创业吧(现在想想,真觉得当时胆子真大的)。
于是注册公司,注册公司的注册资金是让人垫资,加上对方的劳务费什么的一共6000元,我用的是透支信用卡(因为和家人在老家县城买房,所以自己积攒的几万元钱都没了,所以这6000元只能透支信用卡了。不过,,公司注册好之后,我发现更大的问题——我手上又没有钱经营公司(比如租办公室买电脑啊)……我的做法是跑到一个朋友哪里干活,这个朋友当时给我开的工资是5000元/月,我干了3月,挣了1W5,之后回去开始做自己的事。
于是在北京的某个5环与6环交集的**桥这里租了一个办公室,租金是是3200/月,一下子缴纳了3月房租+一个月中介后,1W5便没有了……这个时候心如火烧,但冷静下来后,我告诉自己未来2月内(因为这个房子的租金是提前一个月交)我一定要有收入,不然就死翘翘了。之后,第一个月在忙着处理各种公司事物的时候便过去了,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了……而这个时候,我一个从那个财经集团离职的老同事给我带了一个小业务过来,一个一万多元的小活儿,我当时感激涕零,觉得她就是观世音菩萨。这是2011年年末。
2012年开始,我打算好好经营公司,但是最开始阶段只能保住本钱(当时没人脉没资源没稳定的客户),不过好在2012年年末的时候接到一个不错的客户,使得公司收入有了保障;2013年年初的时候公司还算不错,期间我将挣的钱拿出几万,带了公司同事去海南走了一遭。之后,我打算做点别的项目,结果这一想法最后夭折,这个冲动带来的影响是这个公司也受到波折,后来到2014年开始,也就是现在。
目前自己有2个公司(很惭愧啊,都没挣什么大钱),在通州地区买了一套小房子,也交了一个还不错的女朋友(目前我们筹划着买套70年产权的大房子),同时自己打算攻读2015年的MBA,另外就是谋划着出版1—2本书籍(工作领域相关的),明年计划带爸爸妈妈全国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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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8日晚8时,当全世界40亿观众的目光一齐聚焦中国国家体育馆时,“鸟巢”犹如一颗璀璨的钻石大放异彩,在夜空中不断变换出美轮美奂的光芒。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一个头戴安全帽的小伙子也望着流光溢彩的鸟巢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没有人知道,这个仅仅读过初中一年级的年轻农民工,竟是鸟巢“神经系统”的缔造者!
2009年2月,一部由著名导演江小鱼执导,反映当代农民工奋斗历程的电影——《暴雨将至》将要开机,而电影中的男主角和扮演者,正是这位了不起的农民工谭双剑!
我是一条小鱼
迷失在黑暗的河流
今年29岁的谭双剑出生于河北省邯郸市馆陶县路桥乡宋尔庄村的一户农家,他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1993年9月,谭双剑的几个弟弟妹妹也要上学,母亲在家急得团团转。作为老大的谭双剑不忍心看到母亲如此焦心,二话不说,便把书包收拾好,离开了学校。
可是,年仅14岁的谭双剑能去做什么呢?看到邻居把山上的山楂果摘下来做成糖葫芦,走街串巷地卖,谭双剑便向邻居学会了做糖葫芦。然而,每次扛着扎满糖葫芦的草把向村外走时,谭双剑经过自己以前就读过的那所中学,听着教室里传来的朗朗书声,他心里总会泛起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哀愁:难道自己一辈子就这样过早的“定型”了吗?谭双剑不服气!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在那之后,不服输的谭双剑来到镇里,想找一份像样点的工作。没想到找来找去,人家一听他连初中文凭都没有,就连连摆手:“现在招个服务员都要初中文化了,你只能算小学毕业,基本等于睁眼瞎!”最后,他只在一家馒头批发店里找到了一份送馒头的工作。每天从馒头店出发,送6车馒头到指定的代销点,这样单调而重复的工作,让他坚持了几个月,就再也干不下去了。
1996年3月,谭双剑来到了上海。上海这个城市很大,机会很多,兴奋不已的谭双剑觉得似乎到处都是机会。但现实仍然令他失望。辗转多日,他只找到一份在码头扛大包的工作。对于年仅17岁的他来说,这实在是太沉重了。还不到两天,他的后背已经磨出了血泡,第二天再被粗糙的毛刺扎破,钻心地疼痛……
晚上躺在床上,谭双剑回忆起自己这些年来的打拼,感觉到自己以及和自己一样大量的农民工,就像在黑暗河流里漂流的鲑鱼,那样弱小无助,命运完全取决于水流的方向,在黑暗的河床中随波逐流,对未来的一切全是茫然。难道自己的一生真的就将这样度过吗?
在码头工作了两个月,拿到240元工资之后,谭双剑离开了上海。
像章鱼生出吸盘
牢牢抓住转瞬即逝的机遇
1997年夏天,谭双剑带上80元钱,扛着行李来到了北京。他想当饭店服务员,可人家要文凭时,他只好黯然退出。他又去捡废品,可是没想到捡废品也分地盘,他被人打了。睡在一个桥洞里,谭双剑每天就盼着天亮,好外出找活儿干。
谭双剑用仅剩的5毛钱,坐上公交车来到香山,在一个装修队找了个当小工的活儿。干了不久后他发现,工地上工资最高的就是电工。小工一天工资20元,而电工则可以拿60元。电工高师傅是整个施工队最神气的人,每到电工进场的时间,高师傅便拿出一支红蓝铅笔,在墙上这里画个开关,那里画个电灯,然后命令小工吊线,开槽。不论多复杂的房屋,高师傅总能设计出最简洁、最实用的布线方案。谭双剑开始琢磨,自己干脆学当电工,这样不是能挣更多的钱吗?
可是,当他想拜高师傅为师时,高师傅却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说:“你不要以为是个人都能当电工,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你知道啥叫零线,啥叫火线吗?知道啥叫并联啥叫串联吗?”谭双剑傻傻地摇了摇头,高师傅摞下一句“那还学什么!”便扭头走了,扔下谭双剑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遭到高师傅的拒绝,谭双剑并没有放弃,而是找别人借来了初中和高中的物理课本,从最简单的摩擦生电现象开始学起,恶补电的知识!
在那一个个不眠的黑夜,谭双剑总是一个人趴在床头一只破木箱上,不停地在一摞稿纸上写写画画。两个月后,当谭双剑把一份装修电路设计草图放在高师傅面前时,他的眼睛瞪大了:这份设计图竟与他自己构想中的相差无几!高师傅猛地一拍谭双剑的肩膀:“好小子!师傅收下你啦!”谭双剑眯缝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憨憨地笑了……
高师傅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给谭双剑讲解了电路的基本知识,然后就带着他实践。谭双剑学得很认真,每天都把高师傅讲的要点认真地记在一个小本子上,时常拿出来琢磨。由于他头脑聪明,学得也认真,进步很快,两个月后,在高师傅的亲自“考试”下,谭双剑顺利地出师,成了装修队的“二把刀”电工。
从小工变成了电工,这在装修队可是个不小的“飞跃”,他的工资从每天20元涨到了每天50元,而且再也不用一头泥一头水地干力气活儿,这令那些当初嘲笑他的工友心里既羡慕又嫉妒。
1998年9月的一天,谭双剑在一个业主家里为照明试灯时,发现有两条线接错了,便打算把它们重新接。按照操作规程,一定要将总闸完全断开,才能开始操作,但谭双剑想起高师傅经常带电作业,恰好电闸那边也没人,就没想那么多,小心地去拉开缠在电线上的绝缘胶,没想到就在这一刹那,火光一闪,一股电流将谭双剑从高高的人字梯上摔了下来!他被摔晕了,躺在地上半天都没能醒过来,幸亏工友七手八脚地把他送到医院。
这次连电击带摔伤,谭双剑整整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高师傅来看望他的时候,又气恼又心痛地批评他:“你小子才出师几天,就敢不拉总闸?电老虎电老虎,你就是跟它再亲,它也是只老虎!明白吗?”谭双剑惭愧地点了点头。
看见谭双剑触电住院,原先那几个嫉妒他的工友更加来劲了。他们幸灾乐祸地说:“大字都不识几个,也想摸电老虎的屁股!这下被老虎咬了,总该知道厉害了吧?”没想到谭双剑出院后,一瘸一拐地又来到了工地。只是从此以后,他认真地学习了电工操作规范,再也不敢违规操作了。
看见谭双剑对电工技术越来越熟练,高师傅又点拨他说:“我们现在干的活儿都属于强电,而真正能体现电工技术和水平的,是弱电技术。以后的建筑越来越高档,弱电电工的地位也会越来越高,如果你有志向在这行里干出名堂来,就应该尽快掌握弱电技术。”师傅的一席话让谭双剑豁然开朗,他立刻下定决心:学弱电!
然而正如高师傅所言,弱电技术比强电更加精密和复杂,对基础知识的要求也更高。谭双剑去图书馆借了一本《建筑工程弱电技术》,拿回来却发现如读天书,基础知识太差的他,竟然一点也不懂!于是,他用自己打工攒下的钱,报了一个弱电工程师培训班,如饥似渴地学习起来。1999年年底,谭双剑通过了考试,并顺利地拿到了弱电工程师证。
1999年冬天,谭双剑来到位于海淀区白石桥的国家气象局的一个项目工地。工作没几天,谭双剑听说另一栋并不归他负责的塔楼的配电柜安装出了问题,原来的电工因为解决不了问题,又嫌工期太紧压力大,竟然不辞而别。看到项目负责人王经理急得团团转,谭双剑主动提出试试看。随后,他一遍遍检查线路和设备,发现问题后又连夜维修处理。结果,谭双剑在三天三夜的时间里,只睡了不到8个小时,终于赶在工期结束的前一天,把塔楼的配电柜按时安好并准时送电,避免了数万元的误工损失。在工作终于完成后,谭双剑又累又困,躺在配电室的地板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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